情况有点尴尬了,亚历山大.勃诺夫看着愁眉不展的波别多诺斯采夫不禁有些快意。
最近半年以来他们这些跟着乌瓦罗夫伯爵的人可是没少受巴里亚京斯基和波别多诺斯采夫的气。
这两个家伙完全没有把他们这些老资格放在眼里,搞得好像他们这些人好像是农奴一样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对于跟着乌瓦罗夫伯爵混了这么多年一直当人上人的亚历山大.勃诺夫来说完全无法忍受。
可是之前一直都是形势比人强,谁让亚历山大二世完全站在了这两个混蛋那边,让他们敢怒不敢言呢?
而今天情况完全不同了,形势逆转了,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顿时亚历山大.勃诺夫也抖起来了,阴阳怪气地对波别多诺斯采夫说道:“伯爵阁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请您回去吧,要是让陛下看到我和您私下往来恐怕会造成误会!”
这话气死个人,波别多诺斯采夫也知道人家就是故意的,可是他能说什么?
除非他真的放弃拉拢对方,否则只能忍下这口恶气了。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多尔戈鲁基公爵抢走他的人吗?波别多诺斯采夫不能接受!
他咬了咬牙道:“多尔戈鲁基公爵并没有决定权?我觉得您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为好,如果陛下不同意,您就白高兴了一场!”
亚历山大.勃诺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随便啦,陛下真的不同意的时候再说,不过我觉得陛下同意的可能性那是相当的大!”
波别多诺斯采夫也知道亚历山大二世除非是吃错了药否则不可能不同意。
但他还是不死心,强辩道:“万一呢?更何况您觉得巴里亚京斯基公爵那边真的适合您吗?您觉得过了这个坎人家还会让你继续当什么第一副大臣吗?醒醒吧,拿到了乌瓦罗夫伯爵的钱之后您就毫无价值了,到时候您就会被一脚踢开,说不定还要将您之前捞的钱全都给榨出来!”
这种可能性存在吗?
当然存在,实际上亚历山大.勃诺夫自己也知道这几乎是既定的结果。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答应多尔戈鲁基公爵呢?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不管是投靠巴里亚京斯基公爵还是投靠波别多诺斯采夫几乎都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如果想要改变命运那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乘着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尽可能地掌握更多的权力,尽量将自己的价值最大化和延长化,然后利用这些宝贵的时间不管是规划退路也好还是殊死一搏死里求活也好,尽量的搏一把。
基于这一点他自然是谁给的条件越好就跟谁干,毕竟只有初始的权力越大他才越有搏命的资格。
否则,他连搏的资格都没有!
面对波别多诺斯采夫他风轻云淡地一笑道:“说得好像您就不会过河拆桥一样!伯爵阁下,谁都不是傻瓜,你这种幼稚的手段毫无意义!”
一听这话波别多诺斯采夫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如果我向您保证不会过河拆桥呢?”
亚历山大.勃诺夫摇摇头冷笑道:“保证?您准备用什么保证?对着上帝发誓吗?”
自打见识过官场之中各色官僚的嘴脸之后,亚历山大.勃诺夫就对发誓什么的免疫了。这帮无耻之徒必要的时候别说对着上帝发誓,拿他老子、母亲和祖宗十八代发誓都是小儿科。
这些所谓的誓言几乎是百分百的不保真,相信这个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他是真没想到波别多诺斯采夫竟然也会用这种低级小儿科的手段忽悠他,这是真把他当傻子了吗?
波别多诺斯采夫摇了摇头,很是真诚地回答道:“我自然是不会用这种低级手段欺骗您,但是我想告诉您,我接下来讲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都绝无半点虚假!”
亚历山大.勃诺夫很是不屑的耸了耸肩,在他看来这连发誓都算不上,更加的没有信用效力。
波别多诺斯采夫深吸一口气说道:“请您仔细的想一想,您投靠巴里亚京斯基公爵有什么好处?也许现在他们会赏赐给您一个所谓的副大臣职务,还会让您的长子去财政部当个小官儿。可是只要他们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后,您对他们就毫无价值了!”
波别多诺斯采夫断然道:“所以说到了那时候您必然就会被抛弃,甚至会被当做冤大头和肥猪给宰了……不光副大臣的职务保不住,您的儿子、您的家产甚至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您会输掉一切!”
亚历山大.勃诺夫依然是不为所动,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波别多诺斯采夫哪怕再强调一遍也没用。
只不过波别多诺斯采夫的目的并不是强调结果而是借此引出了新的话题:“但是您如果站到我这边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您应该能看出陛下其实更支持巴里亚京斯基公爵,如果我只想当他的副手,自然只需要安于现状就好了……可是我和您一样都是不甘于命运摆弄的人。凭什么我就只能当二把手?凭什么我只能给巴里亚京斯基公爵打下手做他的跟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