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十五分钟。我只能捏着头皮在一边忍着。”
“今年我不再用忍受这一切,因为在开校这么多年以后,终于……”校长脸带微笑着将手中的档案袋递了过来,“我的任期内,手上也出现了这种和高水平运动员同级的学生。”
瓦特尔接过手中的档案袋。
他发现深棕色的档案袋上刻着仰光文化局下属的仰光书画协会的英文标志,档案袋已经被打开了。
瓦特尔从中抽出了一大沓文件。
“高水平艺术家及仰光书画协会会员身份认定通知函。”
素描教授扫过文件上的内容时,目光略微顿了顿。
能加入一个地方的美术协会,对每个艺术从业者来说,都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文人自古相轻。
能够成为官方组织的一员,不仅是对你学术能力的认可,同样也是接受你成为大圈子里的一份子。
莫奈他们当初就是被学术大圈子排挤。
什么开展览、参加名流沙龙的机会都得不到。
于是这才一气之下决定单干,在塞纳河畔举办了所谓的“落选者沙龙”。
不敢说加入了美术协会就一定不会被打压,但至少比形单影只的飘在外面强多了。
牛一点的艺术家协会,甚至会定期给自己的会员开很大型的美术展。
相应的,
天底下的美术协会通常都不是你想加就能加的。
有些地方的美术协会只有大画廊的代理艺术家才能申请,有些艺术协会必须由几位老会员一起做推荐人。也有的协会则有专门的评审团审核推荐资格。
东夏的艺协为了公平实行严格的打分制。会给艺术家于国家级展览、地区级展览,和在不同等级的期刊上发表论文这类贡献分别赋于1到6分不等的分值。
累计得到9分就能够入会。
不少八大美院的教师和博物馆正教授级别的研究员,都达不到入会的门槛。
仰光书画协会比不了东夏、不列颠或者德国的艺协知名。
考虑到顾为经十七岁的年纪,还是非常的不错。甚至完全不是不错两个字所能够形容的。
“真好啊。”
瓦特尔教授看着文件上艺术家顾为经的名字,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慨。
他的家乡汉堡的艺术家协会也是相当知名的老牌艺协,在美术史都留下过自己的一席之地,其中大艺术家辈出。
当然,汉堡艺协再好,瓦特尔教授也没有资格参加。
“以顾为经的用笔能力,能获得仰光书画协会的认可,我不觉得吃惊。”
他实话实说道。
“顾为经能够参加艺协,靠的可不是用笔能力哦。”
校长嘿嘿一笑:“看到后面的证明文件内容,可别觉得太过难以置信。”
瓦特尔看到了后面有关年初大金塔项目的文件。
他恍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倒真的是个镀金的好机会。”
瓦特尔年初假期回欧洲度假去了,但大金塔修复项目这么重要的本地艺术界盛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几天在仰光的大艺术家,比过去一百年仰光来过这里的知名画家总和还要多,美术史地位也是无与伦比。
可这种事情离瓦特尔教授就实在太远。
他对传统的东方艺术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没有多上心。
没想到,
顾为经竟然能有这种机会去见世面了。
“顾为经同学何止是镀镀金嘛,简直是跳到黄金河里面洗了个澡啊。这份机缘,我都要羡慕的,你看看后面的壁画创作者。”
校长抿了口桌子上的红茶水,提示道。
瓦特尔教授翻到了文件后面那张《礼佛护法图》的壁画,看到了底下的创作者的名字——【艺术家:曹轩/顾为经】
我了个去!
“这个‘CAOXUAN’是我脑海中想到那个曹轩嘛?”瓦特尔教授目瞪口呆的问道。
再怎么不知道东方艺术的美术从业者,也不会对曹轩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他在艺术领域的地位,就像是海明威之于文学领域。
“除了那个曹轩,还能有哪个曹轩呢?”校长摊开手。
他太了解瓦特尔教授此刻的心情了。
这可是一张联名画!
一张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和曹轩老先生的联名画!!!
校长都眼红的要死啊。
这也就是一张固定在那里的壁画,拿不走,卖不掉。
但凡是画到纸面上的作品,放到拍卖行上去,随随便便可能就是上百万美元。
要不是后面跟着的那个“顾为经”三个字,拉低了这张作品的格调,否则还能卖的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