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给他珍贵的赛道玩具,大金表,送他能成为人们目光焦点的全套舞会正装。
但是偶尔落在苗昂温身上的眼神,依旧永远是冷淡的。
大概所谓的“艺术”性格,就是那种他小时读到古时候东方故事里食古不化,软硬不吃,死活不论。你可以宰了我,但老子就是他妈的渴不饮盗泉之水,热不息恶木之阴的死学究气质。
这点苗昂温确实学不来。
他不像对方那么脑残,也不像对方那么……
有勇气。
所以在三分嫉妒,三分嘲讽,两分害怕,一分不屑的九分之外的最后一分——其实是苗昂温自己也不太想承认的佩服。
如果说天底下最希望顾为经这么清高下去的人。
可能不都是顾为经自己,而是苗昂温同学。
“平替”这种东西,只有在得不到最好的时候,才能够价值最大化。
能穿的起三叶草的人,谁会愿意多看阿迪王一眼呢。
苗昂温最害怕的就是顾为经那天真的低头了,认输了。
豪哥给自己所倾斜的资源,肯定教父阁下连眉头都不眨一下的给予了顾为经。
那才是苗昂温的地狱恶梦。
上流世界的生活,过过一秒钟,一辈子你都忘不了。
见识过世界之大的青蛙,重新被人抛回深井之里,这比把它做成干锅牛蛙更加无法接受。
“兄弟,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真的无所谓。我是苦命人,有机会在我眼前我就要死死的抓住。你要是能一辈子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才是真正的牛逼。可千万千万不要活成自己以前看不起的人哦。加油,我看好你。”
苗昂温难得冒出了两句心里话,伸出手想要去拍顾为经的肩膀。
一只拿着书的手挡住了他。
“免了。”
顾为经面无表情的说道。
苗昂温也不气恼。
他只是又“呵”的一声笑了一下,耸耸肩转身就朝着旁边正在等待自己的妹子走过去。
此时此刻,
应该是德威教育集团百年建校以来取得的艺术界社会地位最高的两名青年学生,在分别的时候,心中都在骂对方脑子有坑。
“一会儿嘲讽,一会儿佩服的,这人神经病吧。幸好酒井胜子现在不在提高班里和他有接触了。”
顾为经望着苗昂温离开时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步伐,抽了抽鼻子。
苗昂温和豪哥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的事情,他此前就和酒井太太提过。
酒井太太现在心里有数。
到了酒井太太的社会地位,不想招惹豪哥,也绝对不怕豪哥。
酒井一成教授那快250斤的肥肉,放在外面还是很有压迫力的。
豪哥在缅甸在有权有势,只要不是日子过得太舒服想要整点国际压力,联合国对缅甸政府施压什么的,绝对不敢动酒井大叔这类艺术顶流的家人。
和酒井胜子谈朋友,也是给了他身上加了一层无形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