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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变成枣核空间画廊的专题展,打开它在大洋洲富人群体里的知名度,各种长期的好处和利益是不可想象的。
大型艺博会上的单价作品成交均价可能都在十万美元往上。
一次良好的艺博会营销,就能从长远上说,也许能带来数百万的收入并直接成就一整家画廊。
“这样啊。”
简·阿诺略微沉吟了一下。
“嗯……我需要给主办方打几个电话对接一下,我不敢保证,但我认为应该问题不大。”
老先生点点头,看向自己的助理:“当事情有了结果,我让他再联系您,好么?”
“没问题的。我来对接就好。您去牧场里骑马,莪也可以来教。”助理立刻自告奋勇。
简·阿诺转过头看向博格斯教授:“那您呢?”
“不,算了。煤烟味很呛,马粪味很臭,就像这盒不酸不甜的泰国菜一样,我都不喜欢。”
博格斯教授摇头,对刚刚的利益交换充耳不闻。
饭桌上的氛围诡异的安静了片刻。
一边的助理和今天跑过来给托尼做心理评估,顺便一同留下来吃晚饭的金医生相视无奈的笑了笑。
很多人心中艺术家都是情商低,读不懂说话的氛围的一群人。
事实上,这算是大众对艺术行业最典型的刻板印象。
艺术家情商两极分化,梵高高更这样的怪人有,非常聪明善于和收藏家与媒体打交道的圆滑人精是更普遍现象。
后者往往更容易获得成功,艺术职场也是职场,是职场就有人情世故。
前者嘛,则像是一个过滤器。
脾气臭,人怪的小画家一般在艺术市场里存活不了多久,画廊主们也不是抖M,不愿意手下签画家一个个跟签个大爷一样。
但是若是闯出一翻名气后,怪脾气就会成为人设的一部分,被市场所包容,乃至成为个人“品牌”的一部分。
没人在乎毕加索是个渣男、厌女症患者。
画刀画大师加上终身教授的身份,让博格斯在社会绝大多数场景下,都有不去人情世故的资格。
“那我们明天可以换着点个宫保鸡丁,也可以用牧场里的牛肉自己烤着吃。”
简·阿诺笑笑,不生气。
他的性格中也有傲气,可在大画家里属于比较有耐心的那类。
毕竟被一个自闭症儿子磨了四十年,脾气再爆炸的人,也得被磨出耐性来了。
“博格斯先生,我非常感谢您能来这里作客,但恕我直言,真正让您专程跑过来一趟的原因……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那位侦探猫女士吧?”
简·阿诺沉吟了片刻,索性就将话给说开了。
他是插画大师,在严肃艺术界也有不少的朋友,但毕竟有领域区别,博格斯如果有些利益上的需求,简·阿诺当然能给予方便。
但他有种预感。
博格斯教授和女艺术家不同,他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