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好,也是老师们的功劳。
再往上。
那就是学生自己的本事,是这样的学生报了他们的学校,不是学校培养出了这样的学生。
至少他们的仰光校区,已经连续很多年没有出过这样的孩子。
别说学生了。
就是让瓦特尔教授现在的水平,去申请世界上最顶尖的那几家美院,他都没有多么大的信心,能够得录取。
身为吃免费馅饼的人要能够学会感恩。
无论厨子往你嘴里塞什么口味的馅饼,是牛肉饼、披萨还是苹果派,擦擦嘴,伸出大拇指说“ Very good”就够了。
还挑三拣四就表现的太不识趣了。
就顾为经现在的绘画水平,城里任何一家国际高中都恨不得扑上来抢人,把他含在嘴里的,双手奉上奖学金的。
想到这一节。
顾为经长久的盯着墙上的画的表现,就让瓦特尔更加有点坐立不安。
好比小县城里十几年才出一位,连县里父母官都晓得名字,还特批了十五万块奖金的清北保送生,某天突然脑子抽了,不趴在教室后排睡觉看和妹子谈恋爱。
这尊大菩萨突然溜达到班主任办公室里,盯着简件相框里的二本师范学院的毕业院校名字,眼神奇怪的打量时。
在班主任的心中带来的无形巨大压力。
老师的尊严能否维系,仅仅看牛人的心情如何。
“你,你要请教我什么?”
瓦特尔心情忐忑了良久,见到顾为经迟迟没有开口说话,本着抬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的态度,主动询问。
他绞尽脑汁的思考,自己能有信心教对方点啥。
画画?
别逗了,对方不反过来教自己素描就好了。
大概……
嗯,这位小同学估摸不可能是专门跑过来和他探讨精酿啤酒的口味,和拜仁慕尼黑的战术风格的。
“应该是吧,没准他也是个球迷也说不定。”教授不确定的盘算。
“当然是画画。”
在瓦特尔已经忍不住考虑顾为经是更喜欢莱万还是凯恩做为主队当家球星的时候。
顾为经终于开口止住了他的胡思乱想。
“先生,您的水彩画画的真好,让人印象深刻。”
顾为经刚刚的片刻沉默。
就是在偷偷往墙上的水彩丢书画鉴定术。
德威的水彩老师是他能想到日常人际交往圈里最合适的人选。
水平不会太高,引领自己向着职业画家的道路上入入门,也肯定够用了。
果不其然。
墙上所悬挂的水彩作品绘画技法等级和素描在伯仲之间,看上去比素描可能稍微要高一点点,也没高到Lv.5。
应该是被职业一阶到职业二阶之间的瓶颈拦路虎,给拦在那里许多年了。
“谢谢,谢谢。”
瓦特尔都没想到,被一个学生称赞自己画画令人印象深刻,心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荣幸。
就好像很多年前还在上学的时候,被画室里的师长夸了一句那样脸上放光。
暗爽了两秒钟后,瓦特尔才反应过味道。
他摸了一下自己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奇怪的问道。
“顾,你难道要练习水彩嘛?”
“不可以嘛?”
顾为经也是一怔,反问道。
“哦,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兴趣。”瓦特尔摇摇头。
他连顾为经是来找他看球的可能性都考虑了一遍,唯独没想到“水彩”这个看上去显而易见的答案。
主要是因为即使水彩和素描是一家,在艺术生中,这也不太符合常理。
印象里顾为经的水彩成绩不算突出,而他的素描技法又太突出。
这就宛如一个打数学奥赛已经开始打出成绩的学生,忽然找人去专门补习物理课一样。
怎么说呢。
不是不可以,但是非常没必要了。
不如发挥长项,继续钻研数学,看看能不能参加国家集训队,拿到亚洲或者世界级的奥赛奖牌,来的收益更大。
“要是我十八岁素描这么牛气。就啥也不干,每天专门只画素描,不谈女朋友,不参加派对,不看球,一天练他个十个小时。一到大学就参加各种素描竞赛。冲到列宾大学生素描金奖,就找个大画廊包装,原地出道。”
“那样的话,今天我都开上保时捷了,何苦苦兮兮为了三瓜俩枣的津贴,跑仰光当老师呢。”
瓦特尔神往的想。
艺术生是为了申请到大学,才各种画法全涉猎,都好打基础的。
像顾为经这样,从大学挑他变成他挑大学以后,就应该努力的发挥长板优势。
艺术生希望当画家,如何在千军万马的竞争者中变得更加醒目,被画廊挑中出名才是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