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了。
他相信用不用蜡烛,自己的技法水平都一定是各种候选者里面最好的。
而那些更重要的场外影响因素,用不用小蜡烛,本质上也未必有太多差别。
“我画好了,过两天等干到可以运输的时候,就过来取吧。”
顾为经给美泉宫事务所的戴森小哥发了条消息。
schstic集团的【写作与艺术大师奖】的评选过程中,旗下的画家要是愿意的话,是可以向组委会提交画稿原作的。
成功得奖后,就会摆在集团总部大楼的展览厅之中。
伱不愿意提交也可以,不强求。
要是出版社明天给已故的安迪·沃荷再扮个去世40周年纪念奖什么的,总不能白嫖人家价值几百万刀的画稿。
对吧?
展览馆里放复印版也是可以的。
不过顾为经这种小喽啰就没有那么多架子可端。
树懒先生建议他还是去提交一下原稿比较好。
联系完美泉宫事务所的助理,顾为经思考了片刻,他滑动手机,打开了树懒先生的聊天框。
“《炽烈的世界》的画稿,马上这边就能全部完成了,麻烦问一下,请问您那里有办法拿到那位伊莲娜小姐的联系方式么……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我想应该和她说一声谢谢。”
格利兹市的四、五月份气候凉爽,除了偶尔会下些小雨以外,称得上温度宜人的评价。
在年会开幕式上的震荡余波,仍然还在世界各地发酵回荡的时候。
涟漪的中心,反而是陷入了奇怪的宁静。
很少有哪座城市拥有格利兹这种浅淡的气质。
仰光是桑拿房里表面堆满鹅卵石的炉子,而格利兹……它则是肖邦《情人的画像》这种婉转悠扬,好像在春日的沙滩上散步一般的慢板交响曲。
永远都躁动不起来。
持续几周的欧洲美术年会的各种特别展览才刚刚开始。
仍然每刻都有各地而来的游客涌入城市里的大小美术馆。
但当这些五湖四海的国际旅人彼此窃窃私语的分享着年会开幕式上的爆炸性消息,兴致勃勃的从机场坐上出租车,穿行在古老的欧洲城市之间的时候。
他们会惊讶的发现。
格利兹已经恢复了旧日的生活节奏,仿佛那场震惊世界的演讲,不是在几小时前,才刚刚发生的一样。
布朗爵士端着一杯咖啡,默默注视着窗外的小雨中,楼下“让艺术回家”的横幅标语缓缓飘荡。
日程表上午间时分——本来是他与奥地利总统共同为【缪斯计划】开幕剪彩的时刻。
现在。
想来不管是他,还是那位遭了无妄之灾的总统先生,都没有心思干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