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标准,回答几个审稿人对论文中不涉及核心论点的质疑和问题后,通常估计也就过稿了。
事无绝对,运气太糟,或者回信的语气太吊,小修被看不顺眼变成大修,然后再拒掉也是有可能的。
大修工作量就非常大了,代表了审稿人或者主编觉得论文有根本性的问题存在,核心论调无法成立,需要对数据、补充更多的,更直接的证据。
大修一篇论文的工作量不比重新写一篇论文的工作量,轻松几分。
即使艺术类论文没有那么多实验数据要做。
审稿人提的意见稍微多一点的话,一篇3000词的论文,光是写回复邮件,轻轻松松就能干出五、六千词去。
改完能不能过全看运气。
所以,如果看出审稿人的意见特别负面,乃至提出质疑论文论点本身是否存在创新性此类根本性的原则问题。
投稿人基本上就可以直接联系编辑撤稿,不再费功夫写回信。
意义不大。
与其说重写论文,放弃换一家期刊投稿,反而更加节省时间。
话又说回来,“小修肯定上,大修换期刊”的潜规则,是针对普通论文的。
一篇AHCI的论文,在艺术类学科中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牛逼轰轰如《油画》的布朗爵士,都会把他发表在《非洲艺术》上的期刊论文和伊丽莎白女王颁发的OBE官佐勋章一起,放在办公室的展示柜里,在来访者前大秀特秀。
对于所有非母语英语国家的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圣彼得堡美术学院,或者东夏的竞争激烈的大美院,即使原始学历,毕业院校很一般,一篇AHCI,也够资格拿到教职了。
嗯,
严格意义上讲,顾为经生活的是缅甸,按照官方语言分类的话,他倒和印度人一样,是亚洲少数属于母语为英语的国家居民。
但这种便利仅限于申请英联邦大学时,不用提交雅思成绩而已。
就生产高级论文数量这一点上,缅甸能不能比的过大清,不太好说。别瞧不起大清,光绪年间,徐寿徐老爷子就发过顶级神刊《Nature》了。
而缅甸这样动乱国家,全国5400万人口,每年能不能凑出一篇AHCI,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面对这种量级的刊物,即使编辑要求非常大面积的修正,很多投稿者也会愿意从头修改的。
毕竟俗话说,只要没被直接退稿,就有上刊的机会。
顾为经抱着胳膊,注视着酒井小姐在电脑屏幕上输入密码,登陆邮箱,耳边听见女孩嘴里一个劲不自觉的小声念道。
“通过、通过,通过……小改也很好,嗯,算算时间,小改小修我们应该就有机会赶上上半年的版面。不,我不能期望太高,只要别是直接退稿,我就满意。哈利路亚,我许愿,只要这次能发稿,我回头就去浅草寺把今年的压岁钱全部捐成大和尚的香油钱……”
妹子双手合十,在胸前摇啊摇的。
“哈利路亚和浅草寺烧香结合在一起,神仙不会打架吗?”
顾为经笑笑。
谷歌上说,日本是很典型的庆生在神社,结婚在教堂,下葬在佛寺的国家,主打的就是啥神仙菩萨都拜拜,顾为经还是忍不住想要打趣。
“一个是爸爸家的神仙,一个是妈妈家的上帝,雨露均沾,我不贪心,谁来保佑我们都行。”
酒井小姐浅笑了一下。
她抽了抽鼻子,眼神依旧紧紧的盯着邮箱界面,手指抓着顾为经的衣角。
“我们写的这么用心,一定不会被退稿的,对吧?”她转过头,可怜巴巴的望着男友。
“不,胜子,能不能退稿和是否用心没有关系。所有有勇气给《亚洲艺术》投稿的项目组,就没有不用心的。”
顾为经思考了一下。
竟然没有顺着酒井胜子的心情,说什么漂亮话。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成熟和长大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曾经被唐宁的一番尖刻言论,骂的患得患失茫然无措过。
此刻高中生的论文如果能登上《亚洲艺术》,背后所带来的成就和认可,绝对不会比能在新加坡美术展上获奖来的少。
顾为经心情却很平和。
平和的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我之前看到16年的亚洲艺术的封面论文的媒体专访,和我们的写作内容类似,但那是一个中澳越三方组成的艺术家团队花了十三年时间,跟踪走访了越南从十六世纪开始,遗留至今的上万幅名为‘s?n mài’的手工漆画,甚至连项目负责人都得了寄生病,差点死掉,才最终成功发表的论文。论付出和心血,我们两个并不算多么突出的。”
“但我们写的这么用心,一定会有收获的。”
顾为经拉起酒井胜子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如果你不跑来写论文,我就没有机会有这么优秀的女朋友了。不是吗?这在我心中,这两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