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e(注)啥的。
(注:私人服装定制界的术语,完全的一人一版量体剪裁。与多人一版的mtm半定制相对。)
顾童祥这段时间,往脑袋上干了那么多瓶生发剂。
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趁着这段时间,争取再把头发给养回来。
汉克斯觉得这边的艺术摄影师的专业能力,现场条件也不行。
顾童祥却觉得满意的飞起。
包括差旅机票的钱,光这几张照片就花了画廊1600美元呢。
顾老头从来都没有拍过这么帅的照片。
投影仪上的这张照片,是那一天拍的一大组各式照片,老顾觉得最满意的一张。
他恨不得周末去公园找大婶们玩,打鸟的时候,把照片贴在雷克萨斯的挡风玻璃上,走到哪里,炫到哪里。
无框的摩托眼镜——又硬又拽。
阿汤哥开飞机的那种a2型皮质飞行大夹克——又硬又拽。
卡其布长裤和矮筒工作靴,内里在有一条有些斯文败类性质的白色正装衬衫点缀在其中——还是tmd又硬又拽。
连手上带着的理查德·米勒的手表,都要56万刀。
快顶的上阮理事的那套房了,还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
当然。
这装扮不是他的,这表肯定也不是。
汉克斯甚至不能为顾童祥随便找块表凑和一下。
因为马仕画廊和赞助商有排他协议,所有签约画家拍主页的定装照时,不允许佩戴任何竞争公司的手表。
而赞助商厂家的表都太贵了。
顾童祥肯定是买不起的,内部价也不行。
顾童祥的级别远远离酒井一成这种,签约就有全套赞助商产品系列双手奉上,女艺术家的话,还有大量的珠宝,让他们任意挑选的高等级画家差的远。
这块手表是经过和厂家沟通后,从曼谷的大皇宫购物店里调货过来,由店员用手提保险箱携带。
拍完照就要拿回去的。
当得知手上带着的东西,会价值一辆最新款的法拉利的时候。
顾童祥的小心脏都很没出息的扑通扑通跳了半天。
生怕给磕了碰了摔了的。
不过人靠衣装马靠鞍。
老顾觉得连他自己,都变得又酷又拽了起来。
此刻——
全场无数人静静的望着被放大到300英寸的大投影幕布上,顾童祥背靠着座椅,二郎腿翘的老高,手指扶着额头,斜看向镜头,笑的邪魅狂狷的样子。
“顾童祥?”
“顾童祥他妈的是谁啊?”
“好像在仰光河边开画廊的,这是第一次选,就选上啦!”
“是刚刚拿个海明威读的装逼犯?我操,这老家伙真是从头硬装到底啊,内幕吧,这要是没内幕,我不信。”
那位火云邪神老大爷难接受非常这个结果。
他就是那位在内比都搞壁画的老桑。
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这次有戏呢。
难道……他最终还是输在了不够装逼上了?都是秃头,凭什么这老瘪三能选上,我选不上。
莫非,下次来,他也得牵只孙子过来才行!
可惜,他没有孙子,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抱只小柴犬,代替一下。
“别乱说话,老桑,他孙子顾为经是……”还是有人听到了内幕消息风声的,和他咬耳朵,“这顾童祥反而才是附带的那个。”
“这样?”
“听说过子凭父贵的,这爷爷占孙子光的,少见哈。”
……
苗昂温觉得人生很幻灭。
怎么可能!
他入会不都已经是板上钉钉,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么。
退一万步说。
输给顾为经他都能理解,无非就是顾为经后面的利益链条太大,角力没角过。
可——输个顾童祥,这算哪门子事呢?
苗昂温忍不住探出头去看。
他隔着人群,视线穿过整个礼堂议论纷纷的人群,望向另一边的角落。
所以人都在议论个不停,指指点点,连顾为经都在拍着顾老头的肩膀,似乎在迫不及待的和爷爷分享着此刻的激动。
只有顾童祥不同。
顾童祥,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腋下夹着一本书,整个人静的像是一尊伫立在纷纷嘈杂中的卓而不同的宁静雕塑。
每逢大事有静气。
这句话,顾童祥似乎真的不是嘴上装装而已,他现在明明已经成为了本次美协选拔最后的赢家,却依旧是能保持那幅风轻云淡的样子。
似乎我一生中已经见过太多太多跌宕起伏的波折,这样的事情,很好,却也已经不再能掀起我心中的波澜和涟漪。
就像腋下的那部书名——
顾童祥,他就是一座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