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计策,何氏扯起一个笑对姜融道:“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老大媳妇,有些话呢,说出来虽然不好听,但是我这个做婆母的是真心为了你好,所以也要说与你听。”
“是,婆婆请讲。”
“你也知道我们丞相府的门第,我家时均什么样的贵女都配得上。虽说与你的婚事是陛下指婚,但是让你做妾陛下也不会说什么,是我们敬重永乐侯,想着他的女儿,即便是庶出,也是好的,便让时均直接娶你为正室。”
姜融恭顺道:“是,媳妇知晓,公婆夫君的恩情,我都铭记在心。”
何氏见她乖顺,便继续道:“其实,定下婚期后,成亲前,我与你母亲见过一面,她同我说,你能嫁进丞相府当时均的正妻,他们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要多给你嫁妆来补偿。
虽然,我们丞相府不可能贪图儿媳的嫁妆,但是,你母亲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是让我觉得她没诚意,当我们丞相府是冤大头。我先按照你的法子去试试,要是嫁妆拿得回来便罢,要是拿不回来,我自然也要让永乐侯府知道我们唐家不是好欺负的。”
姜融怯生生地问道:“母亲,您想怎么做呢?”
何氏看着她,也不隐瞒:“那我就要给时均纳几房妾室,亦或是娶房平妻。”
姜融心中冷笑,面上装作担惊受怕的样子,身子还晃了晃,对何氏央求道:“母亲,您先试试我说的法子吧,我对唐家,对婆母,对夫君,都是顶顶真心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不要让别人抢走我的夫君。”
何氏自觉抓住了姜融的软肋,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便冷哼道:“那你也去想想办法,你要是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做我唐府嫡长子的正妻?”
姜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忧心忡忡地走了。
何氏看着姜融的背影,啐了一口:“看来也是个没用的,我说她怎么这么大方,肯把嫁妆都给我,原来是想空手套白狼啊。陈妈妈,我看这人也没啥用处,你说,我把娘家那个婉柔侄女指给唐宜怎么样?”
陈妈妈在一旁道:“那自然是好,芳芷那贱人走了,尚贤院都没有咱们的人了,婉柔小姐要是做了大公子的房里人,那大公子院里还不任我们拿捏?”
“那你派人去何家传个话,让婉柔来见我。但是,姜融的嫁妆也绝不能不要,你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他回来告诉我一声,我要去见他一下。”
“是。”陈妈妈领命而去,在门口碰到了一脸晦气的唐宣。
“二公子吉祥。”
“吉祥个屁!”
陈妈妈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触他眉头,忙行了个礼,说夫人吩咐她办事便溜走了。
唐宣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他娘身边,急切道:“娘,姜融嫁妆换成钱了吗,我等着用钱呢!”
何氏脸色一沉,埋怨道:“哪有这么快,那小贱人的嫁妆都还捏在那个侯夫人手里,我派人去接手的时候,还被她的人阻拦。”
“什么!”唐宣急得直接站起来了,骂骂咧咧道,“真是岂有此理,他们永乐侯府这么不知死活吗,还敢耍我们丞相府!要不是看在那些嫁妆的份上,怎么可能让那个庶女进门做正妻,还要我叫这种贱人一声嫂嫂!”
何氏连忙拉自己的儿子坐下,拍了几下他的胳膊道:“你别嚷嚷了,传出去不是好听的。娘还在给你想办法呢,不可能让永乐侯坑了去的!”
“娘,那您可一定要尽快啊,户部那边,就要往河南拨加固黄河堤坝的银子了,我挪用了两万两孝敬齐王,现在补不上了呀。”
何氏一想起这事,也觉得心力交瘁,叹了口气道:“我的儿,你再等等,无论如何一定给你补上。你以后可千万别挪用公款了,太危险了。”
何氏说着,神秘兮兮地道:“你就不能让下面的人多孝敬你一点?”
唐宣愤愤道:“您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爹管得严,说这也不能要,那也不能拿,都什么世道了,他还想要做个两袖清风的宰相,不是自讨苦吃吗?齐王生辰,我总不能不表示,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嘛。”
听儿子这么说,何氏脸上浮现出怨毒之色,她跟唐富春夫妻多年,她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说他要名声,不想落个贪官的名声,但是,他只是看不上那些低劣的送礼方式,他背地里收的,可不比他儿子少。
她不止一次发现,唐富春在外面养女人,她闹过一次,却被唐富春警告,要是敢捅出去,就把她娘家兄弟给调到苦寒之地做官。
她这才忍气吞声的。
丈夫是个伪君子,儿子又不太中用,处处比不过唐宜那个病秧子,她心里那个烦闷啊。
想到此,她忍不住狠狠拧了一下儿子:“你能不能争点气,你爹只是气你拿人家东西太张扬了,你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觉一点?”
唐宣吃痛,不服气道:“我哪里就张扬了,是爹太大惊小怪了。您都不知道,户部尚书、太仆寺卿他们的儿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