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危机感是从上午婆婆亲自过来找她,说要把她身边的浣纱给自家丈夫当通房之后立刻就涌上心头的。
她想不到,她的婆婆在她小产才两天,还躺在床上养病的时候,就会来帮她那个风流的丈夫说起抬通房的事。
这才两天啊,她丈夫就这么急不可耐吗?而且她小产还是她丈夫给害的!
这母子俩到底有没有心啊?
况且她丈夫想要抬的,居然还是她身边的陪嫁丫鬟浣纱。她心里不禁惶惶然,是那死丫头,早就跟她丈夫私相授受了呢,还是她丈夫临时起意看上的?
她心里那个憋屈啊,简直要比她小产了还要郁闷。
而且,她婆婆居然还明示她,要她自己主动跟丈夫提出,要把浣纱指给他当通房。说她这样知情识趣的话,一定能抓住丈夫的心,稳固住自己的地位。
婆婆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含泪答应。
她接连失去孩子,还有明白丈夫花心的本质,心里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要是再让她失去管家权,她在这丞相府里待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她听说至臻阁来人送首饰和布料,婆母让后宅女眷都过去挑选,唯独没叫她的时候,是怎么也躺不住了,自己挣扎着就起来赶过来了。
何氏心里有些不高兴,但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宠溺的模样道:“行吧,那随你,既然你身子刚好,那就由你先挑吧,老大媳妇,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