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唐宥愣住,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个什么套路?
唐宥惊恐地站起身,连连摆手拒绝:“不,不用了,二哥哥,有母亲会给我添妆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唐宣身边坐着的罗氏气得牙痒痒。
这人怎么回事,随身携带着金簪,难道又是给哪个小狐狸精的,现在随手拿出来给唐宥。
虽说是给添妆,但是哪有这样大咧咧随手拿出来的,就一根金簪,也不够啊,真是没眼看。
这人要不是她夫君,她真是要把他嘲笑得体无完肤。
她只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笑话。
唐宣还在坚持硬往唐宥手里塞,一边道:“别客气,二哥给你的,你收着就是,跟二哥生份了不是?”
唐宥根本没想到,唐宣居然会当着满屋子长辈的面,这样跟她拉拉扯扯,她左躲右躲,但是身后有椅子,前面被唐宣挡着,她躲都没处躲。
她心头火起,想着要不要直接扇他一巴掌。
眼看着手里就要被唐宣硬塞入那个簪子。坐在上首的唐富春怒吼一声:“老二,干什么呢,你要送礼,装好了让下人送去宥姐儿屋里就行,不用你现在硬塞。”
罗氏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拉唐宣:“相公,你是不是喝醉了,快把簪子给我吧,到时候和我的一起装起来,我替你送去给宥妹妹。”
唐宣被他爹给吓住,只得把簪子给了罗氏,愤愤不平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我就是想祝贺一下宥妹妹,怎么还有错了?”
何氏无奈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这傻孩子。,你的一番好意,你妹妹知道了,只是这送添妆是大事,哪有这样随意的,你还是交给你媳妇去操办吧。”
套甩你们的点点头。唐宣撇嘴,他还不是想讨好一下这个平时他看都不屑于看一眼的庶妹,好叫她到时候心甘情愿地把彩礼给交出来,不要跟姜融一样难缠。
不领情就算了,跟姜融搅和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到时候,直接扣住彩礼不给她往婆家带就行了,量她也不敢说什么。
唐富春只觉得头疼,便道:“夫人,这些小辈看着都长大了,但是没一个省心的。病的病,浑的浑,要嫁人的嫁人,你还得费点心,把他们的事都操持起来,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大家就散了吧。”
何氏自是点头应是。
其她人便起身告退。姜融和唐宥便往祠堂那边走去。唐宓本不想去,想再求求母亲免了她这个责罚。
但是,何氏明显有别的事情想跟唐富春商量,便直接叫陈妈妈带唐宓去祠堂领罚。
这丫头就要去齐王面前露脸了,还不让人省心,确实该教训一下,得让她长个记性,免得到时候咋咋呼呼的,怎么能被齐王看上。
唐宓气得直跺脚,要她在祠堂跟姜融唐宥两个人眼对眼,真是要她的命。
陈妈妈附在她耳边说,待会给她一个软软的蒲团,给她们两个硬蒲团,她这才心情好了点。
房间里只剩下何氏跟唐富春两个人。唐富春更衣洗漱后,说乏了要泡脚,何氏便亲自服侍他泡脚。
唐富春舒舒服服地泡着脚,看着何氏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哼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孩子们一样,要么吞吞吐吐,要么咋咋呼呼。”
何氏被丈夫看穿,有一丝尴尬,也有一丝委屈。
丈夫最近对她态度也不是很好,甚至当着晚辈们的面还会斥责她几句,她把原因都归咎于唐宜升官,让丈夫又对前妻的儿子产生了一些期待,从而对自己态度就差了几分。
男人这种东西,真是薄情。自己陪了他十几年,任劳任怨,却因为一点小事就被他嫌弃。
那个贱人早早死了,在他心里倒是越发美好起来了。
但是,她却不敢说一句抱怨的话,因为她娘家衰败,她也没有底气跟他争执他的态度问题。
就算他娘家没有衰败,但是现在唐富春位极人臣,又有哪一家能比得上呢?
她只能陪着笑脸在他身边坐下,一边替他捏肩一边道:“老爷,今日孩子们虽然吵闹了些,但是却也暴露出一个问题,就是时均的病情看起来越发严重了。而他现在又高升了,手中的实力越来越强。而那个姜融,又不是个老实本分的,老爷难道不担心,她和唐宜联合起来,把唐宜手里有的银钱,人脉都转移出去。”
这话倒是戳中了唐富春心里的担忧。
只不过,姜融才嫁过来没几天,他倒也没有那么担心,而唐宜也才刚升官,他自认为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夫人倒是未雨绸缪。所以,你已经有了法子?”
“我是有个想法,不过也是咱们之前想过的法子。咱们得在时均枕边放上自己信得过的人,只不过突然被陛下赐婚给打乱了。”
唐富春点点头:“你还想把婉柔嫁给时均?”
何氏承认道:“对,婉柔是我的亲外甥女,只有她嫁过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