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融不急也不恼地道:“母亲说的对,我要是找我身边的人来污蔑你,确实太没有说服力。所以说,我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做这种事。”
何氏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也许你就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要是成功,你的目的就达到了,要是不成功,你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死不承认。”
“既然母亲怀疑我,我也不做无谓的解释,李妈妈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相信父亲也是不知道的吧。那不妨让李妈妈再说一遍,我倒要听听,她是如何污蔑母亲的?”
何氏脸一僵,拒绝道:“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污了我的耳朵,你父亲才不要听这种贱人说的胡话呢。这种贱人就该拖下去打死。”
“母亲要是清白的,又何惧她说什么呢?”
“你别在这里煽风点火,谣言就不应该再让她传播。我说不准说就是不准说。
老爷,我带去搜查霁园的下人们都在这里,他们都能为我作证,我根本没有让人对姐姐的衣冠冢不敬。”
这时,那个跪在地上的管事李庞开口道:“老爷,小的也能为夫人做证,夫人只是让我们去追查贼人。我们搜查也是在先夫人的衣冠冢旁边搜查的,根本就没有碰过衣冠冢啊。我们是被冤枉的,夫人更是冤枉至极!”
姜融讶然道:“按照母亲的说法,母亲身边的下人说的话不也肯定是偏向母亲的,也做不得准呀。为什么就能让他们开口解释,而李妈妈不能呢?”
“这些下人,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手下,他们是唐府的家生子,也是老爷的手下,我们不相信自己家的家生子,难道相信你从外面带来的这个老婆子?”
“那母亲不是还说要去衙门里吗?难道上了公堂,也只允许一方说话,另一方不准说话吗?”
何氏有些心虚,她说去衙门,只不过是因为京兆尹是她娘家的兄弟,去了也会向着她的。
但是,她也不能直接说不允许姜融那边的人说话。
“母亲口口声声说李妈妈是外人,是不是在点我是外人呢?母亲要是把我当成外人的话,那行,我们确实不用在家里解决,那就去见官吧。我相信,衙门里的人也会让我的人说个清楚的。”
唐富春一听见官,心头又是火气:“你们不要动不动就见官见官,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们就是官!我是当朝丞相,要是连这点家务事还要去衙门里解决,你们让我的老脸往哪搁?
行了,清者自清,不惧谣言,夫人,你就让她说,我倒要听听,她是怎么污蔑你的。”
唐富春都开口了,何氏也阻拦不了,只是先开口道:“老爷,她说的话太过污秽,你可要先心里有个数,不要被她给骗了。”
唐富蓁坐在一边,像看唱戏似的看了许久,这时,才踹了李妈妈一脚道:“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倒是说啊。你这个时候要是还不老老实实地把你知道的交代出来。你的下场会怎么样,你自己清楚。”
李妈妈心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唐富蓁答应给她找回孙子,保她一命,这就是她的最后机会了。她就是再害怕,也要说出来。
她心一横,又把何氏指使她诓骗何婉柔到霁园跟何婉柔独处的事说了一遍。
唐富春听的脸都黑了。他越听越觉得何氏真的能干得出来,她本来就在计划着把何婉柔许配给唐宜,只是他让何婉柔先作妾,何氏虽然答应了,但是肯定是不甘心的。
要是使这些歪门邪道,来让生米煮成熟饭,倒是她的作风。
姜融其实早就知道这事了,但是她还是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母亲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她的眼神在何氏跟何婉柔之间来回转移。
何婉柔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何氏则直接否认道:“你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时均都已经娶妻了,我难道会让自己的亲外甥女做妾,我又没疯。所以是这贱人在胡说。”
何氏觉得,姜融这个惊讶的样子,也不像作伪,觉得倒是可以拉拢一下。
“融儿,你要是站在母亲这一边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只处置这个李妈妈。我知道,她是你继母派来的人,与你也不是一条心的,也许是你继母故意让她这么做,来离间你我之间的感情的。”
但是这个时候,李妈妈又道:“老爷小姐,我有证据的。”
何氏脸色一白:“你能有什么证据?”
话一问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显得太着急了,便又找补了一句:“你说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
李妈妈道:“我是猪油蒙了心,太轻信人了。其他证据我没有,但是夫人要把我卖给人牙子是事实。老爷可以派人去查查那个人牙子。是夫人身边的陈妈妈把我带过去的。她要是心里没鬼的话,干嘛要把我给卖掉?”
何氏松了口气,她以为李妈妈有什么证据呢,原来只是这个。
那个人牙子跟她相熟,她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