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融跟唐富蓁简直要被唐宓的厚脸皮给惊呆了。
唐富春上下打量着唐宓,忽然笑了起来:“你也想管家?”
唐宓忙点点头:“想,父亲,求您也给女儿个机会吧,女儿毕竟是丞相之女,虽然是庶出,但是也该学会主持中馈的。”
“我是不是该把丞相之位也让给你来做?”唐富春突然发怒,指着唐宓的鼻子就骂道,“为了刚才那事儿,我杖毙了一个下人,杖责了一批下人。你母亲也被罚了抄经,敢情你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觉得与你无关是吗?”
唐宓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摇头:“没有,父亲,我,我也知道错了。”
“我还没来得及罚你呢,你还敢张嘴就跟我要管家权?就你这样心思不正,胡作非为的样子,不管家已经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了,还敢让你管家?
我都不好意思,说有你这么个女儿,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扫地出门?”
唐宓吓得跪到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父亲,我知道错了,可是那也是因为陈妈妈蛊惑我,说我这么做能够让母亲轻松一点,我也是心疼母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怎么罚我都行,千万不要把我赶出家门啊!”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你先禁足一个月,跟你母亲一起抄经祈福。也该给你找个婆家了,省得你一天到晚瞎胡闹。何氏,你尽快给她相看几户人家,把名单拿给我看看,我给她挑一个。”
唐宓立刻拒绝道:“不行不行,您不能随便把我给嫁了,我还要参加上巳节的宫宴呢,我要自己挑一个喜欢的!”
唐富春没想到,她竟然敢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真是反了你了,一个姑娘家,竟然说出这种不害臊的话。儿女亲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你自己挑?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要把你爹我的脸都给丢尽吗?”
唐宓捂着脸呜呜地哭道:“我想选一个合心意的,难道是什么坏事吗,怎么就丢脸了呢?”
“父母给你挑的难道会是什么不好的人家吗?你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是吗?何氏,你是怎么管教她的?”
唐富春又把怒火撒到何氏身上,何氏也觉得很冤枉,她也没想到,唐宓竟然会当着她爹的面说的这么直白。
真是个蠢的,她爹贵为丞相,哪里能容许晚辈这么顶撞他。想要找个和心意的人家,也要换一种说法啊。
她连忙过去拉起唐宓道:“傻孩子,你爹和我肯定会替你好好挑选一个合你心意的人的,你就放心吧。有母亲在呢,哪里需要你在你爹面前这样哭哭啼啼的。你今天这样真的很不得体,还不快向你爹赔罪。”
唐宓扭着身子,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女儿知道错了,父亲恕罪。”
唐富春指着唐宓的鼻子道:“我知道你心里存着是什么心思,你想去宫里的上巳节宴会,是想找一个王孙公子嫁吧,我告诉你,能参加那种宴会的,都是真正的贵人,容不得你放肆。
你以为王孙公子是好嫁的,像你这样子的蠢货,即便是被人家看中了,娶回去,也会闹得人家家宅不宁,我们唐府还不一定会被你连累成什么样呢。”
唐宓虽然对这个不苟言笑的父亲也是害怕的,但是她从小就被何氏给惯坏了,此时听得唐富春这么说她,竟也来了气,不服气地道:“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哪里蠢了?我就是想嫁给王孙贵族又怎么了?其他人有配得上我的吗?为什么那个永乐侯府的姜凝就可以做齐王的正妃,我就不可以?”
唐富春其实心里也想过让自己的女儿成为齐王的女人,他还背地里跟何氏也商量过。
但是,聪明人绝不会如此直白的袒露自己的心事,他突然对这个女儿能够替他拉拢好齐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这么堂而皇之地当着下人们的面说出来,不是蠢又是什么呢?要让一个蠢货去齐王府,也许只能起到反作用。
看来,要不要助力她被齐王看上,他还得好好掂量一下。
“你真是蠢到家了,何氏,你给我好好看着她。找教养嬷嬷重新教她规矩,她要是改不回来,上巳节那天也让她在家里呆着,哪都不许去!”
姜融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原来唐宓竟是想做王妃。难怪平时说话都眼高于顶,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成熟在胸了呢。
而唐富春说这种话,虽然是斥责,但是好像也是有让她去做王妃的想法的。
她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那个侯爷老爹,这两人还真是一个德性啊,都想把自家女儿作为筹码,争权夺利,还说的冠冕堂皇,好像丝毫不在意名利似的。
可是,总有人甘愿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真的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只能说人各有志吧。
这场戏唱到这里,姜融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还得赶紧去看看唐宜的情况,于是就开口告辞。
唐富蓁也起身要走,唐富春嘱咐了姜融几句,要好好照顾唐宜的话,就挥挥手让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