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如沛打定主意,以后不将心思放在讨好丈夫身上,而是专心想要快点生个孩子,巩固好自己的权利和地位。
当然,生孩子是一方面,要巩固好自己的权力地位,对于自己手下的把控和安排,也是至关重要的。
想何氏,成也陈妈妈,败也陈妈妈。她必须把她院子里的下人,筛选出好坏。到底是老实的,肯听命于她的;还是心思多墙头草的;还是实际上是何氏那边的人,是暗中监视她,要给她使绊子的。
这些人,她该提拔的提拔,该打发的打发,该发卖的发卖。
首先,她想到的就是那个被唐宣抬成通房的浣纱。
虽然她已经不对唐宣抱什么期望了,但是她也不容许别的女人霸占着唐宣,能够影响唐宣的决定。
要是她听自己的话,她还可以让她这个通房做的久一点。
她吩咐自己的奶娘徐妈妈去把浣纱的卖身契拿过来。然后问贴身丫鬟拂柳:“这些日子,浣纱还算安分吗?”
拂柳跟浣纱是一起陪着罗氏嫁到唐府里来的,算是她最亲近的侍女。
如今,浣纱一朝得了主君的欢心成了通房,扶柳心中是很不服气的。
罗氏叫扶柳暗中留意浣纱安不安分,现在,她总算逮着个机会在小姐面前给浣纱上点眼药。
她眼珠子一转,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小姐,我要是说了,您肯定会不痛快的。”
罗氏果然眉头一皱,沉声道:“你说吧,我要是不痛快,自然也不会叫别人痛快。你不用担心你家小姐会白白被欺负。”
“是,那奴婢可就说了。浣纱她现在可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一应吃穿都已经超过了通房该有的分例。
对我们这些多年来往的老朋友也颐指气使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正经主子呢。不过是仰仗着姑爷一时的宠爱,就狂的没边了。”
“你说什么,她的份例,是我派人拨过去的,怎么会超过通房的规格呢?”
拂柳露出一副轻蔑的表情道:“您给她的,确实是通房的规格,但是她私下里可是又向姑爷要了不少赏赐。您说她怎么能这么没有规矩,不守本分呢。
又另外向姑爷要东西,岂不是在打小姐您的脸,说您给她的东西还不够吗?
小姐,您要是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以后早晚有一天得爬到您头上去。”
罗氏确实很生气,她正想要发火,辱骂浣纱几句,就看到拂柳眼里闪着的精光。顿时心里便有了别的想法。
于是,她故意说道:“她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但是她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连我都要避其锋芒啊。
你也稍微忍耐着些,在她面前要讨好她,免得让她在姑爷面前乱嚼舌根,到时候我也护不住你。”
果不其然,就见拂柳脸上出现错愕的神色,不自觉地问道:“小,小姐,您怎么能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而且这个人不过是您手底下出来的一个贱婢。
难道姑爷竟然会为了她落您的脸面吗,这不像是您的风格呀?”
“哦,是吗,那我平时是什么风格呀?是那种心狠手辣,目光短浅,不顾局势,撒泼闹事的风格吗?”
拂柳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不不,怎么会呢,您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奴婢的意思是说,您是骄傲张扬的千金小姐,宛若天之骄女,平日里眼里不容沙子,奴仆们犯错了,定会严加管教,谁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的。”
“是吗,可是我现在失了婆母的欢心,丈夫又有了新欢,我哪有这种底气了。
我也认清了现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既做了我的奴婢,也该明白这一点,以后要收敛锋芒,夹着尾巴做人。”
拂柳脸上现出十分不甘心的神色:“小姐,怎么会呢,您可是丞相府嫡公子的正妻,未来相府的女主人,怎么会湿了公婆和丈夫的欢心呢,是您多虑了。
您肯定是因为失了孩子,心情郁结,才会如此消极悲观的。您要知道,您身后可有侍郎府做靠山,怎么可以被一个奴婢给欺负了去?
您要是忍下这次,以后她们才会真的不把您放在眼里,更加地作贱您呢?”
罗氏淡淡地看着拂柳,忽然笑道:“那不如你教教我该怎么做,我是真的没主意了。”
拂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颇有些期待地道:“小姐若看得起奴婢,奴婢还真的有一个法子,可以助小姐扭转乾坤。”
“哦,什么法子,你说来听听。”罗氏好奇地问道。
拂柳扭扭捏捏地道:“小姐,奴婢觉得浣纱之所以这么嚣张,就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了姑爷的宠爱,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但是,男人的宠爱又能持续得了几时呢?
像姑爷这种见惯了美人的贵公子,又怎么可能长期把目光落在一个贱婢身上呢,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一个新人去代替那个旧人。”
“哦,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找另外的美人去诱惑你家姑爷,让那个浣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