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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总要我成神 论芥蒂的产生

同尊上打交道,这没什么好掩饰的。可气的是,那宛君就借着这个小题发挥了好一会儿,说什么以前玄尊独身,谁都可以挑空接近他,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才是玄尊定下的妃子,其他女人应当都有这点眼力见,该同玄尊保持怎样的距离,也当心知肚明……

说白了,就是警告湘若以后离玄尊远点儿。

真是!这个?就为了这个,劳烦她这位未来玄后巴巴地来求见她度湘若?真是不敢当啊。

度湘若心中一万点鄙夷噼啪作响,只想尽快送走这位事儿精:“芸娘娘教训得是,娘娘是尊上的心头肉、掌中宝,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也请娘娘放心,莫说是太九玄外高贵的神女们,就是太九玄内卑陋如我的下人们,肯定都是晓得分寸的。”

宛君对湘若这番暗含讥讽的恭维很是受用,也为得到了她的保证感到放心,她于是将湘若认定为一个乖巧、易于控制的仆人,便又大摇大摆满意地离去了。

湘若收回思绪,反问玄尊:“何不解缔?”

玄尊却问:“解缔?解缔做什么?”

“呃,”湘若说,“解缔旧缘,重立新缘。”

“别提这种事。太荒唐,本尊可不想贻笑大方!”

湘若掂量了一下,懂了。

当初九愿神君说尊上与少主是有龙凤姻缘,是尊上否了这套说辞,决意变姻亲为师徒,现在中途变卦,向自己原先抨击的“天地定缘”低头,肯定免不了那些碎嘴神仙的闲言碎语,玄尊心气高傲,定然接受不了这种面子大损的结局。

“再者,本尊不能辜负宛君。”

湘若看向玄尊,像看一个无辜但却身陷囹圄的可怜人,眼底闪变着同情。

如果太九玄一定要立一位玄后,她宁愿那个人是玉鸣。

玄尊一定也这样想。

如果,我是说如果,临常琦这时候听从了度湘若的提议,抛开世俗的偏见,连同心中对玉凤簪的执念一起,只专注于自己的本心,自己的真实感情,他和玉鸣后来会不会就不必背道而驰,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多悲剧发生?

可是,他再一次错过了他的天命之妻,他的红鸾星动。

前面说到,宛君因为妒火攻心,也一下子病倒了。玄尊也了解一二,但在他心目中,与玉鸣的涅槃之殇相比,这种小打小闹的病症根本没必要让他亲自分心护理,也不过派遣了几位医术名家轮流照看。

一边是宛君的居所,太九玄主殿内冷冷清清,孤影熬泪的烛光,一边是鹥曦宫内龙皇衣不解带的殷勤身影,映在旁人眼中,就是两位姑娘在龙皇心中地位的悬殊。龙皇本尊浑然不觉,反倒甚感自己任何时候都分的清轻重缓急,都有些飘飘然了。

待到玉鸣大好,玄尊想起这段时日竟从未探望过主殿里的宛君,玉簪旧情仍在,而自己如此疏忽故人,于是心中一股内疚油然卷起,恰逢玉鸣怄气,卯足了劲儿呛了他一遭,他亦觉心寒。多方归结,这位玄尊大人终于又踏进了宛君的寝房,再次将她装入眼眸。

缠绵病榻这么久,终于等来玄尊的探视,她就像久处黑暗的人盼来了第一缕曙光,娇滴滴地半撑起身子,虚弱地望向床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每一丝目光都传递着期求怜抚的讯息。

玄尊确实用心宽慰了她一会儿,也就一会儿,一会儿就腻了,原因是宛君抱怨了好久——抱怨玉鸣。

通过她的口,常琦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一个与玉鸣宛君花园偶遇不欢而散截然相反的故事。

宛君哭诉,自己之前鬼迷心窍协助轻霞陷害故友属实不该,自己也是真心实意地悔过,那日花园中偶遇少主,她只是想认真道个歉,与少主重修旧好,哪成想,哪成想少主非但不领情,反而得理不饶人,肆意羞辱了她一顿,这时她的丫头看不过,就善意地提醒少主,她是尊上默认的妃子,希望少主能收敛些,谁知少主更加不悦,竟然命令自己的丫头扬了她一脸风沙……

说到这儿,眼圈也红了,鼻子也酸了,嘴唇下撇得厉害,真像受了一万分的委屈一样。

在玄尊印象中,玉鸣可不是这副蛮横无理的嘴脸,他听她将玉鸣形容得这么不堪,便知道她话里肯定掺了假,不过转念一想,空穴不来风,她能有这个话题发挥,肯定是玉鸣的行为有不当之处。

又因漫扬风沙一事是宛君及其身边下人一口咬定的,他便估计宛君的话十有八成是事实。

玄尊沉吟半晌,乃道:“那丫头,确实不懂事了些。”

玄尊与宛君胶漆缠绵了一宿,于翌日传到玉鸣耳中,奇怪的是,这番她倒不觉得有多不开心,多难以接受,反应很平淡、很平淡,好像心中感知那两人的一块被挖空了,任何关于他们的风讯都呈现“与我无关”的状态。

只是玄尊再来探望她的时候,她的这种冷淡强化到了极致,变成了冷漠。常琦却当她依旧故我,任性无礼,怒气蹭蹭上涨,便就花园中事连同近日种种一道儿,好生数落了她一顿,语气中浸透着失望与心寒。

不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