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胥清娘娘是谁啊?”
“不认识。”梓奕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不免冒着狐疑的泡。自家这位的德性她再清楚不过,在家里看似唯唯诺诺、规规矩矩,跟只羔羊没差,跑到外面,那可就成了脱笼的虎狼,沾花惹草,偷腥尝膻,哪件都没少干过。
“早听闻东域神君新娶了一位神妃,那个叫胥清的,莫非就是东域神妃?”月络猜测。
“是呵,”这么一来,梓奕也像发觉了什么,“我说他好好的怎么敢跟锦瑟闹翻,原来是为了女人!”
梓奕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如果说她前一秒还有理性的话,此刻那点可怜的理性早被坛子里泼出的醋全给淹没了,她可以不教训锦瑟,但她不能放过招惹自己丈夫的任何女人。
初暮二月,玄狼一族光明正大攻打东域神宫,梓奕打头阵,孤漠反而在她手下起个辅助的作用。
又有小道消息来报,神妃娘娘此时不在神宫之内,早归笼仙山故里省亲,梓奕登时就没劲儿了,故放孤漠与锦瑟大战三百回合,自己则悄悄将精力转移到笼仙山那边。
她曾动用大批妖力调查胥清,胥清的风评甚佳,而胥清的风评越好,她心中越是嫉恨,也就越想将胥清置于死地。
当时人间二月,春笋萌芽,浅草初绿,桃花的蕾儿跟月老手里红线的结儿似的,结了一层又一层,适值蛇类蜕皮的季节,胥清在笼仙山偎着也是为了这个缘故。
说到这儿,胥清张了张唇又打住了,低迷中,细薄的唇弧倩然一勾,问道:
“喂,小丫头,你猜猜,我若和那个叫梓奕的野婆娘见面,谁占上风?”
仙儿歪头,回答:“你吧,你很厉害。”
“嗤,”胥清摇摇头,无限怅悔,“不,那时候,我还是太弱了,太弱了,要不是如此……”
要不是如此,当时她也不会被梓奕胁迫,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一摞子麻烦事儿,那一摞子几乎要了她性命的糟心事。如果可以重来,她甚至希望,自己当时就死在与梓奕对峙的现场。
梓奕的武器是烈焰长矛,炎炎火华飘若红缨,梓奕在战场上是最凶狠的母狼——胥清不得不承认。胥清的武器是玄羽长鞭,蜿蜿蜒蜒若毒蛇缠人,她一直擅长打出以柔克刚的牌路。
梓奕攻势峻猛,一开始也被她缠得无处脱身,但梓奕战斗经验丰富,终归还是找到了这种战术的突破口。
一开始,只见漫天肆溢的鲜赤火华不断膨胀,束缚它的黑色羽鞭随机应变,分化出无数只灵动的黑蛇,梓奕挥舞着长矛,流云般的蛇影缠绕她全身上下,如松紧带般始终挣脱不得,叫她好不苦恼。同样,她也放纵出火华袭击胥清,可玄蛇控水,她竟不能给胥清带去致命伤害。战况胶着,胥清一直在寻思着怎么脱身,这种战局正是她努力营造的,这对她有利。
梓奕感到自己如深陷泥沼,越使劲挣脱越坠陷不止,终于她厌烦了这种无能为力的境况,并想起自己此来的目标是活捉胥清,纠缠这许久,却连那小贱人的皮都没削下来一块,想想,真是岂有此理!
这回出师,真是有生以来最令她气急败坏的一回,没有之一!!!
梓奕索性完全无视周身的袭扰物,执长矛直逼胥清而去,任凭那些化形的毒蛇噬咬、贯穿自己的肌骨,那种真实而剧烈的痛感被滔天的愤怒与仇恨强行压制,作为身份尊贵的玄狼首领夫人,她也是豁出去了。
胥清见自己没法再让对手分心,登时就慌了,羽鞭一挥,火华顿扬,尘风中,幽明湖波激起千丈,尘降波息时,胥清早已落败。
“呵呵,妖也能当神妃!是天道瞎了,还是锦瑟疯了!”捉住胥清之后,梓奕大肆嘲笑,阴差阳错之下,她意外识破了胥清的真身,觉得既讽刺又好笑。
“妖、妖又怎样……”胥清伏在地上,虚弱地说。
“怎样?哼,老娘管你怎样,只是敢勾引老娘的男人,你以为你能有好果子吃?!”梓奕反手摄起胥清落在地上的鞭子,运足力气,狠狠抽在胥清身上,将她这些天来的醋妒、怨愤尽情发泄到胥清身上。
末了,她感到自己畅快了许多,乃吩咐手下将伤痕累累的胥清拖回去。
整个过程,胥清咬紧牙关默默承受,她明白,一切才刚刚开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多么富有哲理的古话,但轮到自己亲身体悟的时候,又是多么悲凉。
在梓奕为她打造的秘密牢房里,她还在自我安慰:他们不会告诉锦瑟的;就算告诉了,锦瑟也不会信的;就算他信了,他也一定会谅解她的。对!一定会的,毕竟她那么爱他,而他也说过要永远保护她。对,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半月后,由梓奕出面,亲自向东域神宫讲和,砝码是东域神妃在她手上,锦瑟同意了。
别来不久,再踏入这金碧辉煌、如翚斯飞的东域神宫,胥清心绪复杂,多的是畏怯、羞惭。
她面貌有些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