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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总要我成神 论解缚

玉鸣想了好久,刬掉了好几个方案,最后给男孩定名为朝曦,女孩定名为佩娆。

临朝曦,临佩娆。

花神锦婳来看过玉鸣一次,抱着无笑。

玉鸣出阁之际就将无笑还回去了,因为考虑到夫家地气阴寒,不适合小麒麟生长。

回到锦婳身边那么久,被“无笑、无笑”地叫了那么久,小麒麟又恢复了那副高冷傲娇的样子,却依然亲近玉鸣。玉鸣落寂的心这才稍稍活泼了些。

花神想看玉鸣的一双儿女,玉鸣说让缎缎抱出去玩了,不知几时回来。就跟花神闲聊起其它。

后来,随着朝、佩的成长,朝曦越来越肖似太九玄主人了,佩娆还好,佩娆像玉鸣。

这时,符宋坐不住了。虽然为了维持面子,他不介意装作双子的父亲,可情况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他连装都装不了了。

毕竟玄尊那张脸,可是万众瞩目的啊。像这样一直遮遮掩掩的也不好。

这天,符宋难得地踏进了玉鸣的宫室——玉鸣嫁过来九百年,符宋来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符宋开门见山,要求玉鸣将双子送回太九玄,至少将朝曦送回去,冥州府容不下这样不洁的存在。

玉鸣却掌不住落泪:“我不贞、不洁、不义、不善,可这与我的孩子何干?冥州府三千六百万区,我母子三人只需立锥之地安身即可,又能碍到君上你什么?”

“碍到我什么?”符宋睚眦欲裂,反问,“本君可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本君平生最恐落人口实,偏偏摊上这样肮脏的事,自然得采取点手段抹平过去。”

款款胸臆难平,忍不住上前陈辞:“还请君上息怒。也请君上体谅一下娘娘,娘娘初为人母,与骨肉至亲分离,这种痛苦无异于剜心拆骨。况且,当初来嫁冥州府也并非出自娘娘意愿,这件事中,娘娘也是身不由己啊!君上何苦一直怪罪于她?”

虽然款款的话句句在理,却使符宋感到莫名的烦躁,故尔他没好气地说:“呵!不怪她,怪我!是我鬼迷心窍误了你与尊师的大好姻缘!啧啧啧……”

近千年来,这样的冷嘲热讽,言语攻击,玉鸣实在听够了,私下里,符宋总拿她与玄尊的越界之恋说事,在外面,各级丫头侍者都能直接越过她的身份对她大呼小叫……

她不认为自己在被认证为琪梧宫宫主之前的生活有多优越,但至少,在那些沐风栉雨的日子里,她是自由的,是敢爱敢恨、无所顾忌的,是谁敢咬她,她就抄根棍子打回去的。

而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忍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她泪还在流,是一种屈辱的、酸涩的眼泪。

正当热恋之时,恋人抽身,将她抛掷天涯,这是现实。

是她回避了近千年,不愿面对、不愿承认的现实。

“符宋……”她哽咽道,“我们,和离吧。我们没必要捆绑在一起——这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

符宋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玉鸣又说:“我想好了,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会离开的,我想了想,我至少还可以回琪梧宫,我原是不需要倚靠任何人的。”

符宋好像松动了。确实,这九百年来,无聊得很。更要命的是,他根本区分不出自己对玉鸣的感情。

从最初听闻九天上有那么一位古灵精怪的宫主,他开始对她感兴趣,因为冥州府太冷、太缺乏生气了。

后来他接近她,感受着她鲜活灵动的情绪,并渐渐被她吸引,想见她,想与她长久在一起,甚至开始迎合她的喜好,不自觉地就去钻研起各类游戏杂耍,脑子想的都是有朝一日能逗她开心。

后来,于太九玄韶光宴上,踏着他的琴声,她起舞翩跹,再一次博得了他的好感。他决意娶她为妃。

再后来,他如愿了,却不想,是那样地如了愿。

这时候,他庆幸自己还没有对她用情至深,还没有到得不到她就撕心裂肺的程度,可他还是很难受——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却说只想跟他做永远的朋友?

那他在这场婚事中算什么?

她以为他向太九玄求亲只是玩玩而已吗?

他感到恶心,对,得知真相的时候他感到强烈的恶心。后来,这种恶心感推引出了他内心的另一种感情——恨。恨意,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

放下吧,也无不可。

他注定是得不到她了。

没想多久,符宋就同意了她的提议,临走前,只丢下一句话:“这样也好。”

千山万水,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启阳山。琪梧宫。

符宋生平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自与玉鸣和离,六界流言蜚语四起。矛头不约而同指向符宋。

皆传他始乱终弃。开始时赤诚求婚,凭一封千化流云信博得太九玄主人青睐,允爱徒嫁之。却在到手后不出三日就移情别恋,纳了妾妃,从此让尊贵的天帝姨妹,太九玄少主独守空房近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