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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总要我成神 瑞脑香氛说死生

“哥哥还真是在意今尘仙姬啊,想当年,天帝大人将她扔进锁妖塔,以她薄弱的修为根本不出三日就会形神俱灭,但谁能料到,世间自有瞒天过海人,岂缺暗渡陈仓计。哥哥真是设了一出好戏,瞒了台上台下。”

御妖阁内,以绛华冷笑道。

“今尘曾与我共担霜露,相约霓霞,我自然珍视她,”封越汐淡淡道,“只是你今日古怪得很,你向来说话不藏着掖着的,今日莫不是撞邪了?”

“是啊,我撞邪了,我撞了好大的邪!我说,我亲爱的哥哥,即使死而复生,你也只能让她以妖形重生吧?呵,真是……”

“出去!”封越汐骤然喝道。

“你!”

“出去!”

“哼!”

以绛华去后,越汐房中金鼎内瑞脑的香气悠悠如华,偌大静室内,一声轻叹惊动香阵——当初,当初……

天谴之殃如晴空霹雳,也因此,天界为之妖戒极严,今尘为妖的秘密眼见藏匿不住,他本来想找个机会带她逃离天界,然而最终因为顾虑重重并且心怀侥幸而没有付诸行动。

可是,他的侥幸落空了,即使他重重遮掩,层层设防,天界的狗还是嗅出了今尘的妖气,接下来就是一系列噩梦般的审判、刑罚,那段时光,他恨不得替她一一受过。

最后,她被押进锁妖塔。

锁妖塔啊,那时他眼睁睁看着她被扔进去,那可是他天性纯良、含蓄内敛的小尘啊,他看着她面色苍白、瑟瑟发抖,心疼得像在滴血。

尽管如此,他却连上前一步拥她入怀的勇气都没有,他多自恨、又多无力,他握紧了拳头,却连眼泪都不敢洒下一滴,以免引起怀疑。

沉默、冷漠,将心底的仇恨掩盖,却不可能抹消。

天上地下,今尘是他最亲的亲人。不过幸好,虽然历经了些波折,但他总算赶在她形神俱灭之前盗回了她的魂魄。

衣蕖衣蕖,以芙蕖为衣,便是此意吧。

他将她的魂魄寄存于芙蕖花上,再耗己之修为渡其化形,所以,终究算是让她回来了,而这一次,他该怎样,才能护她周全呢?

封越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自语道:“那几片瑞脑,也该燃烬了吧……”

宣璘初入御妖阁,卫棋便将他分配往南御妖司去听南司长调遣,南司长见其形瘦肤白,如若书生,故不予重视,又赐他四个手下,并将他们派往某一偏僻村庄,封号甚美,曰:“护村大使。”

小道士初涉红尘,功利之念淡泊,故也随遇而安。

这样,宣璘于这村中度过了三年,三年后某日,宣璘正躺在院中,悠闲地观看树上两只松鼠在追逐打闹,院中堆满了村人敬赠他的果蔬礼品。

看着看着,树上打闹的两只松鼠越跑越远,竟至于不见了,反而,有一个白袍少年正蹲在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宣璘坐直身子,使劲地揉眼,心中回想起初来乍到时南司长的警告:“南地妖孽多奸诈,最擅长蛊惑人心,你当格外小心才是。”

他怀疑此时树上的少年是妖怪,又不大确定。

还是白袍少年先开口:“看来,让宣公子待在这偏远之地还真是大材小用呢!”

“你是——”宣璘睁大了眼睛,不无吃惊道,“卫大人!”

“正是在下呢,”少年笑意加深,眼睛都快眯成两条细线了,“三年不见,在下的确比往昔更英俊了些,但也还没到令宣公子不敢相认的程度吧?”

闻言,宣璘腹诽:此人越发高傲了。却说:“哪里哪里,怪在下眼神不济。只是,大人为何来此偏远之地?”

“无他,只是来请宣公子回京都游夔去。”

“咦?为何突然……”

“哈哈,这三年来,公子你斩妖除魔屡建奇功的佳名都传到京都去了,如此人才,埋没了岂不是可惜!”

“可是,”宣璘想了想说,“我觉得待在这里挺好的啊……”

可宣璘哪有选择的机会,卫棋是他上司的上司,他的话,他岂敢不听。

就这样,宣璘又被调回了游夔。

却说即谴,复返人间之后再不敢如之前那般放浪形骸,反而开始谨慎起来,毕竟,那些天族精英的势头他是亲自经历过的,正面交锋于目前的他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而回到人间游夔之后,他也时常收到魔君玉冥的邀约,或为寿宴,或为游乐,或为节期,而他往往并不拒绝。在宣璘被调到南司去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魔界度过的。

这日,魔君带领即谴在魔族的啸鸳林中射鹄,即谴放弦屡屡中的,引得魔君赞不绝口,说:“上公子英姿飒爽,实在有战皇遗韵啊,昔年阅卷,见得最多的就是战皇的丰功伟绩,桩桩件件,无不令我心悦诚服,今见公子,更加确信了一句话:虎父无犬子。”

闻言,即谴眼眸有刹那黯淡,然终无言。

正在兴致浓烈之时,忽有魔使来禀:“君上,大事不好了!”

你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