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便与你闲话桑麻;若是惨遭不测,愿你务必,务必使孩子继承我未竟之事业。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
谁能料到,他离去前这段话,后来竟成为玉卿寒往后余生唯一的信念。
记得那一天,春光明媚如同十六岁及笄少女的红颜,绿锦山下花团锦簇,漫天的晴明与和暖悉数写在山川间、屋檐下。
明明前夜还有填填骤雨与殷殷惊雷在天地间猖獗的,仅仅过了一夜,就如春花覆盖了荒原,初阳洗涤了夜寒。这本是好事,可是偏偏,可是明明,是这样美好而适合依偎的日子,却被命运谱定了永别的序章!
当时,他轻抚她柔美的面颊,漆黑如墨的双眸满含眷恋与不舍,而她身怀六甲,泪如雨下。他望她白衣如雪,神色凄切;她望他长剑指天,征袍猎猎,山高水长,自此隔绝。
“等等!阿谴,你一定要回来!我会先教孩子唤父亲的!”她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