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资财、才华、权势是他走向我时所顾忌的,我愿舍下这些;如果他隔阂于我们的师门,我也愿暂时解下师门的印,以纯全真诚的自己到他身边,引导他恢复内心的平和。”姚眷儿对年长的女子说。
“你曾经是多么被爱啊,年轻的男子跟你说话从今年到明年,说要见你从春天到夏天;年轻的男子发表诗篇一次又一次,说追求,说悦慕;年轻的男子给你发表的每一条讯息都点赞;年轻的男子问你还能留在当地几年,可还会多留;年轻的男子祝福你未来美好,陪你买花……”年长的女子说。
“可亲密关系,和任何人相处都要经过一个过程。我唯有尽量奉献我目前所拥有的,忠诚、专一、耐心,只要我现在所有,就愿奉献。”眷儿说。
“我劝你明白,或者可以更多想想自己。”年长的女子说。
“谢谢您告诉我,”眷儿说,“当我在一些很快乐的时候,我听到周围人说一些话语的时候,会知道她们感兴趣的话题,会知道她们的喜恶,知道她们对一些事物的看法、态度,会知道她们谈论的人们。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他也能听到这样的话语,他也能在一个地方,身边围聚这样一些人,说这样一些缤纷多彩的话,他应该会感到幸福许多、也会开朗起来吧。”
“何以有这样的情感呢?你们的结果又当如何呢?”瞿璐边在心中问自己,边记录下这一切见闻。
瞿璐一直等到枝上梨花余蕊,新绿丰肥的时候,看见眷儿卧在床上,有人在她旁边说话。她用灵的话语问眷儿:“你真的爱杜麟吗?你如何爱他呢?如果遇见比他更有能力、有更多荣誉、更英俊、对你更深情的人,你如何应对呢?”
眷儿眼珠动了动,心中回说:“爱一人,到永久,是为了成全真爱的美名,为了成全义、善与真,为了爱那一人灵魂,从那人低落时,到那人高扬时,从那人孤独时,到那人热闹时。是为了以忠诚相守,成全一个灵魂,帮助其完全。”
瞿璐本分记下这些话。离去了。
随后,瞿璐走到眷儿所卧房间的门外,走在门外的走廊上,走廊上有着漆红的一排相距一定距离的柱子,撑着廊顶。走廊有及膝的墙,墙外土地上种着一排梨花。
那天,眷儿和一些人一起上到山上,在山上唱歌、读书。
晚上,回到山下,一位老师说要小心,越是在感到幸福的时候。
眷儿隐隐有些担忧和,不安道:“怎么办,我现在就感到很幸福。”
老师说:“那祝你一直幸福下去。”
眷儿就深感安慰。
那天晚上,瞿璐和眷儿一起听见了白孔雀的鸣叫声。
后来,眷儿和同行的人一道回去,心中还会想起吃早餐时,有人对她说:“你来这里,我们这桌也圆满了。”
回到麟身边,麟问:“怎么样?这几天在宴会处感受如何?”
眷儿说:“吃的有供应,住的有供应,还学习了有关婚配的一些知识道理。”
麟问:“可有哪个同行的男子,你对他特别感兴趣的?”
眷儿说:“我心许于你,无论少年人青年人如何,我唯愿委身于你。”
于是麟再次心动。
刚好回来前一天,眷儿从宴会处得到消息,师门之地有一对情侣成亲了,喜宴在师门之地举办,就想:“麟仍在师门中,见此事该做何感想?”
她好奇麟对这一喜事乃至自身喜事的看法。
但她已获明白:凡事开花结果,总待些时期。
是啊,同处一地之人,相知、相恋以至于正式确定关系,走向相守,是多么美好啊。她近来也憧憬过。但想起曾经她对于爱情的包容度是多么广。
年少的时候,眷儿听祖母说祖母的姐姐的婆家所在处,有一位女子与一位异国男子成亲,当时她便想:若是真心相爱,诚心想共同组建一个家庭,在这世上发挥自己的爱和创造力奉献更多的美好,付出自己的爱与优势,也接纳对方的爱与优势,两个人终会有力量跨越这些差异的。
她也见过年少女子才出师门,十六岁出头就与更年长的男子相恋,以至于生下孩子,那女子与她年纪相仿,年幼时还曾陪她一起在水中房廊中玩耍。
听及此事,她诧异之余还有些唏嘘。年长后再回想,会有感慨,会思索或者爱情对女人的吸引就像初夏新熟而甜的果实对纯真婉妙的鸟儿的吸引一样。
“呼求爱像呼求灵丹妙药一样,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眷儿又自问。
好在,麟听了她的回答之后向她敞开怀抱,说:“我接纳你了。”
眷儿感动,初是缓步,继而快步,走近麟,到麟怀里,她眼中流下泪水。
她问麟:“那她呢?你曾经深爱的那个人呢?你曾经视为妻子思恋在意的人呢?你怎么办?”
“我将实话告诉你,我将她当作恋人接到身边,以一颗诚心爱她,拟娶她为妻,却在正式迎娶她之前与她分开了。”麟说道,眼睛望向前方,前方松山青翠,云霭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