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着号牌的月影,站在门口,手指一点点的清点排队的病人。
沈青言将方子递给一边的竹影。
“小姐,小姐。”
月影忽然连声叫着沈青言,转身疾步进来。
正在给病人诊脉的沈青言,抬眼。
小姐,夫”
她话没说完。
沈夫人带着沈南,提着一个食盒进来。
一脸慈爱的走到沈青言近前。
“言儿。娘知道你很忙,怕你忘了吃饭,特意跟你二哥,给你送补汤过来,给你补补身体。”
沈青言一脸木然的望着沈母。
“沈夫人,麻烦没事,不要来打搅我,我没空应付你们。”
“你”
提着食盒的沈南,将食盒重重的搁在桌上。
粗声粗气地:“你知不知道孝字怎么写?居然叫自己的亲娘夫人?你还是人吗?”
沈母眼圈一红。
开口拦着沈南继续说下。
“南儿,别这么说你妹妹。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她,她现在不搭理我们是应该的。
言儿,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毕竟,不管这样,我们都是这世上最亲近的家人,血脉亲缘不是这么容易断的。
今天,我们就不打搅你,你好好给病人看病。等会记得喝汤。娘改天再来,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搬回去住,你以前住的院子,娘这几年天天都有叫人打扫。”
沈母说着站起身,眼含泪花,一步三回头,委委屈屈的走出去。
忍着恶心的沈青言睇着她们母子俩的背影。
蓦的,唇角微微勾起。
顾西岑跟他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厚颜无耻的德行,一模一样。
在一旁的陆钊,拎起食盒追出去,塞到马车上。
“这个带走。青言不需要。”
沈母脸色阴沉的看向站在马车下的陆钊。
“你就是他们大家嘴里,跟我女儿不清不楚,开口闭口都叫青言的那个莽汉。”
不清不楚?这是当娘的人该说的。
陆钊愤怒不平的抬手,一掌拍在车辕上。
喀嚓一声。
沈南低头看去。
那么粗的车辕,竟然给他这么一掌拍断。
“再让我听见一次,沈夫人,人如车辕。”
放下狠话的陆钊,根本不看气的脸色铁青的沈母,哆嗦着手指,指着他说不出话的样子。
大步转身。
沈南后怕的吞咽下口水。
“还愣着做什么?去叫车。”
沈母见儿子吓的傻傻站着,气不打一处来。
对沈母的到来没啥感觉的沈青言,心情平静的看完病人,回到后院。
对上一双双关切的眼,微微一笑:“我没事。大家快吃饭,以后不用专门等我。”
“小姐。他们要是还来怎么办?”月影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怎么办。就像今天这样,不搭理就是。吃饭,我饿了。”
陆钊将饭碗筷子递在她手上。
坐在她身侧闷声道:“有我在,不用担心。”
来一次,赶一次,他陆钊要是赶不走一个老太婆,他就不姓陆。
“是啊,有你们大家在,他们来就来呗。”
说完,见他们大家除去陆钊,依旧心事重重的。
莞尔一笑:“好了,快吃饭,下午不用坐诊,我带你们大家去玉颜坊。陆钊跟花叶去集市买只羊回来,咱们晚上吃烤全羊。”
“陆大哥,我要喝果汁,冰的那种。”
花果大声道。
陆钊点点头。
自从上次做过一次,花果就一直对加了蜂蜜的果汁念念不忘,可惜她哥力气小,榨不了。
“不用惯着她。”
跟陆钊学武的花叶,撞下陆钊的胳膊,低声道。
“没事。”
反正,他主要是想做给沈青言喝的。
沈玥见沈母跟二哥,黑沉着脸回来,就知道他们没讨到好处。
怕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吃过饭就带着丫鬟,安排马车。
走到二门,看见停在那里的小马车。
奇怪地:“怎么不安排另外一辆?”
“那辆车辕断了。”
沈玥坐上马车,听到是陆钊一掌拍断的。
心咯噔一下。
以后她还是离那个莽汉远些,不然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够他拍一下。
玉颜坊。
沈青言坐在贵宾室。
面前,摆着几盒子最新的首饰。
花果拿着一个细细的银手镯,手镯上面的挂着几个缕空的小铃铛,她很喜欢,拿到耳朵边,摇着。
沈青言看上一套湖水蓝的宝石头面,又挑了一套紫水晶的头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