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钊跟沈青言大口吃着。
另外一边,竹影她们几个,也吃的眉飞色舞。
这算是她们来白水滩后,吃的最好的一顿。
吃饱喝足,沈青言打包半只羊,又叫竹影跟顾文,去买了三四十个羊肉饼子带着。
花果见到沈青言,红着眼,没头没脑的往她身上扑。
竹影刚要出手。
陆钊抢先一步,先她出手,一根指头戳在花果肩上,略微使劲,将她定在原地。
“你家小姐这些日子,很累。好好说话。”
这么大了,还动不动找她安慰,像什么话。
“小姐,我好想你。”
见陆钊沉着脸,花果给唬的一愣,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擦把眼泪,声音低低地。
“我也想你,想你们大家。别哭了,我这是没事吗?大家收拾收拾,跟我一块去大营。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月影拿出她们买的饼子,递一个给花果:“还热着,拿着快吃。不然凉了羊肉的膻味跑出来,就不好吃了。”
闻着诱人的香气,花果不高兴的瞪陆钊一眼,双手捧着饼子。
狠狠的一大口下去,蓦的嗷呜一声,伸长舌头,疼的眼泪花子直闪。
大家看过去。
她舌尖上,冒着点点血珠。
“你呀,没人跟你抢,不知道吃慢点。这下好了,吃个饼,还把自己舌头咬了。”
竹影宠溺的轻点下她的脑门。
“都过他。”
变成大舌头的花果,看向陆钊。
陆钊忍着笑。
“给她撒点药粉,别耽搁时间,出发。”
沈青言将瓷瓶递给竹影。
“你呀。”
在收拾东西的花叶,听见自己妹妹,吃饼子把舌头咬了,对她的贪吃,一时间苦笑不得。
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难道是乞讨那些年饿很了,所以导致妹妹现在如此贪吃。
即便现在已经不缺吃,依旧对吃的热情的很。
带来的药材用去大半,先前又给了一部分给大营。
剩下的,沈青言决定,一分为二。
带走一半,剩下的给镇上的药铺,留下顾文顾武,盯着发放下去。
其余的,她带去大营,送给陆钊他们。
顾文两人想着主子上次的来信,坚决不肯离开半步。
他们俩不想走,可有人想他们俩走。
比如,竹影。
有他们俩盯着,陆公子跟小姐想说几句话,都不自在。
“你们听小姐的,暂时留下。这边事情办完,也就三两天的事。到时你们来大营找我们就是。”
两人看看沈青言,见她没说话,这才无奈点头。
少了负重。
车队行进的很快。
到大营,刘军医正搓着手,冒着寒风,来回踱步等在大营门口。
沈青言刚下马车,他就迎上来。
“沈大夫,这边,这边,我跟你说。”
说着,还准备伸手,把跟着的陆钊,给扒拉开。
陆钊垂眸,看看胸前那干瘦的手,剑眉微蹙,这老头回来居然长胆子了。
敢扒拉他。
扒拉一下,没扒拉动陆钊的刘军医,扬起下巴:“董将军找你,我带沈大夫去医帐,我有很多问题问她,你又听不懂,跟着除了碍眼就是碍眼!”
那么大个,走那都显眼。
沈青言勾起唇角,她也发现刘军医的胆气,今时不同往日。
大了。
陆钊揉揉鼻子尖。
“你跟他去,我一会去找你。”
刘军医带着沈青言,走进医帐。
指着一个正在发热的病人:“我给他服了你送来的药丸,其他相同症状的都好了。
唯独他,一直反复发热,总在你以为他马上就好的时候,又开始。”
沈青言伸手,搭在他手腕上。
“他身上有长脓疮吗?”
“几个。”
“几个?跟他们的脓疮一样吗?”
“这···”
刘军医找来他的病案,翻开。
“脓头白色,坚硬,脓水红色。”
沈青言收回手。
“之前疫病,溃烂的脓水是黄色带浅红,脓头不硬,是软的。”
刘军医一拍大腿。
恍然:“他不是疫症。”
沈青言笑着点点头。
刘军医马上叫人给他换药。
接着,又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把过往碰到的疑难杂症,一一仔细询问,一边听,一边认真笔记。
沈青言见他这么认真:“我那有些手札,可以借你看。”
“真的?”
刘军医不可置信地开口。
“嗯,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