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气极了,想要将这对儿吸血鬼父母给轰出去。
姜芬一心想要借助自己与洛棠的这层亲缘关系,让自己和自己的小儿子过上优渥的生活,怎么可能甘愿就此作罢?
她扑通一下跪倒在调解员的面前,哭天喊地得说道:“调解员你看到了吧!这个死丫头不愿意给我治病啊!我这癌症再不医治就到晚期了!那个时候我就只能等死了!”
调解员不知道已经帮多少家庭处理过这种纠纷了,早已经见怪不怪。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她也没有过多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姜芬的后背,稍稍安慰了一下她。
然后,姜芬又撇过头,指着洛棠的鼻子说道:“我告诉你!你如果真的不给我钱,咱们就到法庭见面!你是我的亲生女儿,赡养我为我治病是你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要么你现在乖乖把钱给我,我就走人。要么,你就等着法院冻结你的资产吧!到时候我还是一样拿得到钱。”
洛棠听到姜芬这话,有些失笑,“赡养你是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那你小时候对我尽过抚养的义务吗!你不是每天都诅咒我去死,诅咒我被人贩子卖给山里的老头生孩子吗?”
“怎么现在生病了想起我了?你怎么不去找你最心疼的宝贝儿子呢?”
她刚出生不久,父亲就因意外死在工地上了,后来包工头给他们家里送来了不少的抚恤金,所以她们家其实并不是像姜芬说的那样,一个女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姜芬根本没出去打过工,一直都是用的自己爸爸的抚恤金生活。
后来,姜芬在她四岁的时候嫁给了万庆,婚后第二年两人就生了一个儿子。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夫妻两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杀人犯法,这夫妻俩肯定早就将她丢进河里淹死了。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她离家出走的前一个月。
村里发大水,通往学校的桥被洪水的支离破碎,眼看就要被冲垮了。
同村的其他父母,都赶紧打电话帮自己的孩子向学校请假;只有姜芬和万庆,死活都要逼她走那条快被冲毁的桥过河去上学,她不去,万庆就解下皮带打着她去。
她走到发大水的河边之时,看这滚滚黄水,以及漂浮在水面上支离破碎的小木桥,有些发抖。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踏上去,就会被这汹涌的洪水给吞噬掉。
最终,她没有跨河去上学,而是躲在了一个小树林里独自玩了一整天,等到她估计要下学的时间又背着书包回去了。
老师知道她们村发大水不好来上学,因此也没有打电话向家里询问。
她记得很清楚,当她完好无损的背着书包站在夫妻俩面前的时候,那两人背着她偷偷说了几句令她毛骨悚然的话。
“这死丫头居然没被大水冲走?真是老天没长眼!咱们如果继续养她,儿子怎么办?家里可没那么多钱!一个女娃子,将来又不能为家里传宗接代,真是个赔钱货!“
“没事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让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她从那天起,就知道这个家她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后来,她听其他小伙伴说,隔壁村的葡萄种植园来了个城里的小男生,是种植园老板的儿子,家里是做红酒生意非常有钱!他还从城里带来了不少的新鲜玩具,都是乡下孩子没见过的。
不过,那个小男孩特别高傲,都不愿意跟乡下的孩子玩儿,他们可想去玩一玩他的新鲜玩具,结果只能远远地望着。
她心想,这个男孩子的父母这么有钱,连葡萄园都开得起,一定也能再养一个小孩子吧?
所以,她就离家出走,堵住了正准备离开种植园回城里的洛岩,求洛岩带她回家。
后来,在洛岩的软磨硬泡之下,他的最终父母同意带她回家。
她到新家之后,就十分努力的学习考最好的学校,为了以后不再用洛家的钱,她从高中开始就琢磨着如何靠自己赚钱。
好不容易,她快要忘记她那不幸的童年,即将就读于国外顶尖大学,走上一个新台阶之时,这对儿吸血鬼父母又找回来了!
洛棠此时将后槽牙咬的紧紧的,像看仇人一般看着自己的亲妈后爸,眼神里的寒光像是一道道利刃一般,恨不得把姜芬和万庆夫妇活剐了。
万庆看到洛棠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夫妻两,心里有些不乐意。
走到洛棠的面前,扬着下巴说道:“你还敢提你弟弟?他读大学的时候,你拿过一分钱没有?你现在过得到好,你弟弟一个月可只有一千二百块的生活费!”
“真是自私,发财了也不知道想着点儿弟弟,只顾自己开心快活,没一点儿当姐姐的样儿!”
万庆刚说完,姜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袖口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抹了抹匀,把万庆往后撇了一下,“行了,行了,你也不用跟他废话那么多了。”
然后,她双手叉腰,对着洛棠说道:“我们也不跟你说废话了!总之,我就一个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