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克森走进破旧的木屋,里面一个男人跟一个五岁小孩还有一只狗在烤火,火堆上吊着一个冒烟的水壶。
看起来宁静祥和。
他腿上被这只狗咬出的齿痕还未消退。
狗不是重点,关键是猫不见了。明明是猫,却像耗子一样躲到阴暗的角落,在谋划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没法读出猫的位置。
不过这并不是捉迷藏,他根本无需找猫。如果它还想保护那个吞下珠珠的小婴儿,到他要对那个小鬼下手的时候,猫自然会乖乖现身。
“你是游客吧?”男人开口问道,“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不过外头还是很冷,快点过来这里烤烤火吧。”
那神态仿佛是屋主遇到了过路的旅人。
然而他已知道这个人名叫野原广志,表面上十分淡定,其实心里慌的一匹。
还有他的儿子,野原新之助,宠物狗小白,其实已经害怕到膀胱快要控制不住尿意了。
他走到火堆前,在坐垫上盘膝而坐。并不是像霓虹人那样跪坐着,那样对他来说太难受了。
马桶也是,如果是蹲式马桶,他根本拉不出来。幸好这里是霓虹,卫生间基本都西化了。
他曾去过一次华夏,那边遍地都是蹲厕,对他这种习惯坐式马桶的外国人来说简直是地狱。
说起地狱。如果能将珠珠拿到手,放出被封印在人俑的魔人贾克,人间就会变成地狱了吧?
到时候,他就是统治地狱地狱的魔王。
当然还要有能够控制魔人的魔棒,先不急,拿到珠珠以后,再从珠黄泉族首领那里抢到魔棒。简直轻而易举。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那只不见了的猫。
至于剩下的…不管这几个家伙再怎么演戏、耍花招,在他的读心能力面前都形同虚设。
武力、谋略他都有压倒性的优势。
“靠着围炉里的火,连心都暖起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广志还在装。
海克森一言不发,冷眼旁观。
“这样悠闲的气氛,让我不禁想起了一首老歌。”
“与作~砍着木柴~”
这次倒不是什么北埼玉布鲁斯了。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海克森打断了他的歌唱,这种霓虹的老歌关我屁事,劳资是外国人。
如果是《加州旅馆》之类的,他说不定还有闲心坐着听一会儿。
“我能读出你现在脑子里所想的任何事情。”他说道,“这种作战方法实在太无聊了。”
“你…你在说什么?”广志满头大汗。
他瞥了广志一眼:“野原广志,你的脑子里,充满了邪恶不净的想法。”
“诶…真厉害啊,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野原广志,你到现在还一直牵挂着,跟你同一个单位的名叫草加由美的女孩子,你心里还在喜欢着她。”
“诶!!”广志快要演不下去了。
他刚刚确实在想,如果自己死在这里,公司里的由美酱会不会挂念他。
黑猫记得广志平时做梦,喊得最多的就是这个由美,还有那个叫理惠的女人。
哦对了,还有美伢喊得也多,只不过基本上都是噩梦。
“老公!原来你还在喜欢那个由美!”
躲在房间里的美伢突然拉开门,手里还抱着小葵。
“笨蛋,谁让你出来的?”
“哦,爸爸被说中心情了。”
“应该是说中心事了吧!”
海克森注视着小葵,或者说…她肚子里的珠珠。广志挡在美伢和小葵身前。并不怎么魁梧的身材突然变得高大起来。
“住手!不准靠近我的家人!”
“你要你的家人,我只要那个婴儿肚子里的珠珠。”海克森道。
“等、等几天大出来我们就给你,好不好?”美伢哀求道。
“我带走她之后自己就会取……”
话音未落,他拿起刚刚从那个老太婆手中断掉的“传家宝剑”,摆出类似投棒球的姿势,用力地掷出。
“住手!”广志将美伢小新他们护在身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那断掉的宝剑却飞向完全不同的方向,看起来是打偏了,实际上他一开始就瞄准的那个地方。
苍白的幕帘后一只漆黑的猫高高跃起,险险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断剑则没入墙壁里,擦出点点火星。
“是小黑,你怎么在那个地方?”小新问道。
黑猫看着墙壁上的断剑,心有余悸。
“你以为读心对你不起作用,就能安稳地躲着了吗?”海克森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发觉的?它应该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才对。
“像这种旧房子,老鼠总是特别多。”海克森说着似乎毫不相干的事。
老鼠?
黑猫一进门就发现了,只不过现在的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