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衣香鬓影,言笑晏晏的宴会大厅,由于慕少凌和阮白的出现,而出现短暂的静寂,继而一片哗然,几乎淹没了豪华大厅里流淌的音乐声。
宴会上的人都是名流,俊男美女不少,但像这样一对天造地设般配的男女,却不是经常见到的,只出现的刹那,便夺取了不少人的心魂和呼吸。
男人短如墨,一身洁白的燕尾服,上面镶嵌着钻石的白金袖口,精致非常。
还有那他那修长脖颈前的黑色真丝领结,将他高大的身材衬托的愈加修长,俊挺。
眼前的男人完全的将普通的燕尾服穿的如此飘逸,尤其是他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幽邃如海,寒冷似冰,浑身上下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王者霸气,令人不自觉的敬畏起来。
而挽着他手臂的漂亮女子,明眸善睐,温婉灵动,仿佛一朵娇花凝露。
她的身上没有太过华丽的装饰,乌黑的用一只简单的蝶簪挽了起来,只着一袭白色轻纱水裙,将白皙水嫩的肌肤,映出晶莹闪耀的玉色。
一走一动间,阮白仿佛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
二楼。
薛文明朗温润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阮白挽着慕少凌的手,目光有些阴戾。
慕少凌,呵!
他突然将酒杯放下,直视安静,问出一句无厘头的话:“安静,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安静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玫粉色,望着薛文的眼神,也充满了迷恋崇慕:“嗯,喜欢过,不但喜欢,而且是深爱,深爱到了骨子里。”
薛文笑了,笑得慵懒又迷人,随意的姿态闲适,深爱一个人到底什么感觉?”
安静热情洋溢的说:“爱一个人呢,眼中便只有他的存在,其他任何人在你眼中都成为了陪衬,你整颗心都会为他而沉沦,你会每分每秒都想念着他,渴望随时随地见到他,见到他的时候整颗心如同小鹿乱撞,见不到的时候则会抓心挠肺,那种感觉既幸福甜蜜,又百愁千结。”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深情的凝望着薛文的眼眸,有水雾在她瞳孔弥漫。
她的一整颗心都牢牢的系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但是他却不知道,也或许他知道,但他这样精明的男人,怎么会将注意力浪费到一颗棋子的身上?
安静向来不是含蓄的女人,只要她想得到的,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但是,她却不敢将自己的真心话告诉薛文,怕捅破了这层关系,她连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她宁愿保持这种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也不愿意将心底的小秘密呈现出来。
薛文望着楼下那团袅袅娜娜的身影,他的薄唇若有似无的勾起,唇角也弯了起来:“没错,我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是你说的这种感觉……”
他俊脸上那温雅的笑容,就像是一抹跳跃的阳光,却是为了别的女人,刺痛了安静的心。
安静咬唇,轻声说:“薛文哥哥,你……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可以先陪我一会儿吗?”
薛文态度绅士,就像是一个温和的大哥哥,在安慰宠爱的小妹妹:“安静,薛文哥的贵客来了,我先下去招呼他们了,待会你也过去吧,毕竟那也是你熟悉的‘朋友’。当然,如果你的身体真的不舒服,那你先在楼上休息吧。”
安静强忍着内心的不舒服,还有眼角欲迸的泪意。
她温驯的点点头,看起来知书达理极了:“我先休息一下,待会儿下去。”
薛文揉搓了下她柔顺的,这是他惯常爱做的一个小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稔,却让安静的心肝悸动个不停。
男人整理好自己的礼服,转身便下了楼,甚至都没有回头望一眼自称身体不舒服的安静,他脚步轻快,好似獾雀在翻飞。
安静的手指,死死的插入他刚刚抚摸过的间,强行压制的泪水也随之滚落,打湿了她故作不在意的脸。
阮白,那个女人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份不说,明明已经是结婚过的二手女人,孩子都三个了,居然还敢勾引未婚的薛文,简直无耻!
她一定会把属于自己的幸福牢牢把握手心,无论怎样,薛文都是她安静的!
谁都不能抢走!
任何人!
……
薛文脸上噙着温雅完美的笑,越过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群,走到慕少凌和阮白面前。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阮白那张娇嫩的脸,眸光里的挑衅却是对着慕少凌的,他向慕少凌伸出手掌:“慕先生,幸会!”
俊美无俦的男人对他微微点头,依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却根本没有跟薛文握手的意思,那明目张胆的藐视,让薛文脸色有些难堪。
慕少凌微微眯眼,瞟了一眼薛文,占有欲极强的将阮白楼入怀中,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这个一直对自己老婆心存觊觎的薛文,一直对阮白怀着不轨之心,让他很是不喜。
两个男人视线对峙的刹那,他们周身的空气都被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