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们就不要互相佩服来夸奖去的了……”
吴希泽:“我说的是真心话。”
三人在大树下说得热烈而投机。
三人虽然年龄不一样,李师长比他们大着十来岁,可并没有多少隔阂。
虽然他是军人,可跟他们谈起民生经济的时候,却很有见地。
吴希泽从阿公和大伯那里了解到不少李师长的事情,对于这个能够主宰宁城未来命运的长官,他当然希望他是有见识有能力懂经济的人,这样他们办实业的人才会感到心安。
现在李师长看来的确不会让大家失望。
张季贤道:“李师长,
跟你真是相见恨晚呀,你的这些见地让我想起一个人来。特别是这运输。我们也是受到他的启发。”
“是谁?”
吴希泽也想起这个人来了,正想开口说话,就见刚才骑自行车的两个人过来了。
冲着李师长说道:“李师长,太好了,我们没想到宁城居然还有自行车,有了这自行车,我们的勘测任务就能提前完工。”
“哈哈,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自行车可不是我的,是这两位小朋友的。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从省城请来的勘测专家顾洪恩,刘国兴,他们负责公路的勘测。这两位是我们宁城的青年才俊吴希泽,张季贤,自行车就是他们从汉口带回来的。”
四人互相见礼。
顾洪恩:“两位真是有远见。”
“过奖,过奖。”
李师长:“你们要用车,就跟他们借。怎么样,两位小朋友,把你们的自行车征用一下如何?舍不舍得?”
吴希泽:“能够为修公路出力,那是我等的荣幸,这车尽管拿去用就是。”
吴希泽这样说了,张继贤当然也没意见,反正这车也是希泽掏钱买的,他可没花一毛钱。
“对,尽管拿去用。也算我们尽了一点力。”
李师长:“好!爽快!不白借,等我买的自行车到了,我还你们两辆新的。”
等到准信的顾洪恩和刘国兴又喜滋滋地跑回去了,把自行车抢了过来,告诉那些跟班,现在自行车被他们征用了,除了他们谁也别想碰。
也难怪他们如此紧张,这一番勘测搞下来,不晓得要走多少里路,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这自行车的出现无疑给他们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他们可得好好爱惜这难得的坐骑。
李师长收回目光,问道:“刚才你们提到那个谁谁谁呢?”
吴希泽:“季贤说的是陆先生吧。这次我们去汉口买机器,在重庆上船,遇到了陆先生,他也是去汉口的,一路上我们听他说了很多,我觉得他的想法很好,跟我们不谋而合。也更坚定了我们走实业的道路。”
“哦?”
李师长很感兴趣,“这个陆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想法。”
“陆先生叫陆思,他是合川的人,早年加入同盟会,从事反清保路运动,投身辛亥革命。
第二次革命失败,陆先生离开成都去上海。民国三年在上海结识黄炎培先生,彼此建立深厚友谊,炎培先生推荐他到商务印书馆去当编辑,他婉辞未就,离沪回川,后回乡在合川中学任教,参与编写《合川县志》;后又去成都,随后相继担任成都《群报》、《川报》编辑、主笔和记者。写过不少抨击时弊的文章。在省城很有名气,我们在省城读书的时候经常看他写的文章。没想到这次能够同船而行,收获颇多。”
李师长沉吟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他是谁了。之前他提倡教育救国,民国十年任沪州永宁公署教育科长,积极开展通俗教育活动,聘请中国少年学会会员王德熙和恽代英分别担任川南师范学校校长和教务主任,开展以民众为中心的通俗教育与新教育试验,影响全川。后来因为省内各方军队混战,中途被迫夭折。
之后,也就是去年他被杨生请到成都创办民众通俗教育馆,担任馆长,在少城公园内建起各种陈列馆、博物馆、图书馆、运动场、音乐演奏室、游艺场和动物园等文化娱乐场所,集中了成都各种工程技术人才和文学艺术专家,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才智,然而红火一阵,又蹈川南教育实验的覆辙,之后不了了之。”
“对,我们还去参观了,当时很受震动和启发。只是没想到很快就……这次我们在船上相遇,陆先生说他打算从头再来,他放弃了教育救国之路,转而产生了实业救国的念头,而这一切,又以交通运输业为各业之母,所以他决定沿着重庆去湖北考察航运,他拟创办一家航运公司。
这一路上,看着外国的轮船在长江上横行霸道,更坚定了他的决心———
”
李师长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好,有志气,有魄力。这个老陆还是很有见地嘛”
“李师长也觉得这个想法好。”
“好,肯定好,交通运输业为各业之母,这个说法好。
这运输除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