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武熊还想再说两句话,衙差却是再次拱了拱手,“请回吧。”
“看样子是不让咱们进去了。”夏明月沉声道,“不如咱们便先回去,静观其变?”
衙差态度坚决,若是再纠缠下去,又担心会影响牛墩子等人。
夏记摊主加盟商这会子也皆是点了点头,“成吧,先回去。”
先回去等上一等,等着衙差们前来问话,到时候亦是可以作证。
待其他人皆是回去后,夏明月和武熊二人则是仍逗留在县衙附近,但不敢直杵在县衙门前,只寻了个附近的小巷子口待着。
眉头紧皱不舒。
日头渐渐升高、西沉。
到了傍晚时,牛墩子等人出了县衙。
夏明月和武熊瞧见,急忙迎上。
“老大,夏娘子。”牛墩子等人拱手打招呼,行动之间却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忍不住皆是龇牙咧嘴。
武熊注意到一众人脸上和身上皆是有不少伤,一阵心疼,“这是在里头被打的?”
“没有。”牛墩子慌忙摆手,“县令大人和一众衙差都十分客气,虽然问话大声了一些,却也没有为难我们,这些伤全是马二那帮混蛋给打的。”
“马二那些人呢?”武熊问,“也被放出来了?”
“哪能呢!”提及此事,牛墩子便有些得意,甚至眉飞色舞起来,“县令大人命人前去查访问询,确定马二等人挑衅寻衅在先,先是打了板子,要他们一并赔了夏记吃食摊今日的损失和我们的医药费,还要再关上几日。”
“至于我们,县令大人说,虽然出手打人,但也是出于仗义,防止马二那些人伤及无辜,是好心,便无罪释放了。”
那就是说,虽然不算平安,但最终也是无事。
武熊顿时松了口气,“就说咱们这个县令大人是个好的。”
牛墩子等人跟着连连点头。
毕竟他们是地痞,素日也算是在县衙这边挂着名儿的,本以为今日这事儿,只要一进了衙门,哪怕他们是事出有因,但也得先挨上几板子再说。
不曾想,县令大人并不计较这些,只就事论事,不说其他。
是个好官呢!
“对,县令大人还交代了一件事。”牛墩子道。
“什么事儿?”
“县令大人说,这几日夏记可能都不大太平,说我们愿意守着就守着,但若是有事不要自己动手,只去寻了衙差捕快即可,免得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牛墩子转向夏明月,道,“县令大人还说,夏娘子不必担忧,只要是堂堂正正在金丘县做生意的,便是县衙的保护对象,绝对不让那些居心叵测,想着无事生非的人得逞。”
此言一出,武熊越发对县令裴成河竖了个大拇指,“知道保护百姓,这县令大人当真是好官!”
夏明月却是怔了一怔。
县令是如何知晓夏记这几日都不太平的?
不让牛墩子等人插手,让其报官,意思是县衙会出面料理?
而且,先前那个衙差就一直说让她安心,现如今牛墩子也说让她安心,而这些话,很显然是县令特地强调的。
这明显有些偏袒的行径……
夏明月有些疑惑。
但疑惑归疑惑,今日之事结果极佳,且县衙这里也表了态,众人悬着的心最终放回到了肚子里头。
武熊要带着牛墩子等人先去看一下郎中,寻些治外伤的药。
夏明月不方便同去,只将手中的钱袋塞给武熊,让其付医保费,此外再带着所有人好好吃上一顿,算做酬谢。
“先前陆都头已是表示过,这干一回活可不能收一家子的两份钱。”武熊直接推辞,根本不给夏明月第二次再给银子的机会,已是领着牛墩子等人离去。
夏明月只得先将银子暂且收了回来,盘算着等回去后,让宋氏等人多做上一些卤肉卤菜的,送过去让一众人打打牙祭。
这边,马二等人被关押,而牛墩子等人被放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悦然酒楼。
“这衙门做事还真是有够死板。”邹福泉冷哼了一声,“不过也不必害怕,不过就是寻常的打架罢了,这板子也打了,钱也罚了,不过几日也就出来了。”
“你去包上一些银两,待马二等人出来后,好好犒劳一番。”
钱是个好东西,能买劳力,亦是买命。
不过就是寻寻麻烦,挨点子板子罢了,只要钱到位,大把的人愿意做这些事,而且是争破了头。
“是。”根生应下,又问,“这衙门那都参与了,那明日还叫人去吗?”
“照旧。”邹福泉不以为然。
衙门参与是衙门的事儿,他的事,该做也是要做。
就是要让所有人瞧一瞧,针对夏记的人,是连衙门都是不怕的,看往后谁还敢去夏记吃饭,敢再去加盟夏记的生意。
“只交代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