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昌宗。
出于种种原因,宇文君未在妖域营地久留,简单喝了一顿酒便归来。
当他以为可参与月旦评盛事,武宓却出关了。
大殿外的广场上,武宓身着黑金甲胄,手握血矛透出一身纯粹英气与杀气,血矛折射日光,令天空黯然失色。
“其实说实话,谍报一事,我已感到心烦,反倒是羡慕起本初小弟,他在战场可尽情杀敌,享受统御之感。”武宓索然无味道。
武宓已至破极中后期,杀力可比归元巅峰。
宇文君手握断念,姿态端庄,当下的武宓值得宇文君重视。
景佩瑶倒是在一旁一脸轻松,坐在一角之地,桌上有花茶,还有水果,心想着井寒清是否也快了。
宇文君道:“任何事日头长了,都会感到厌倦。”
“我想知晓,此次你进展究竟如何,若可在我手下招架五十回合,你可去妖域,我给你当副将。”
武宓眸光流转,脸上逐渐凝聚不屑之色,轻声道:“狂妄!”
铮!
宇文君瞳孔皱缩,血矛直逼他右眼,迫使宇文君瞬息后撤,然而眉骨之地,仍旧是破开一道口子渗出细微血水。
一击打开宇文君架势,武宓趁胜追击,血矛骤然加压,激射出一道璀璨血光,再度射向宇文君右眼,出手无丝毫留手,招招要命。
二人知根知底,武宓太清楚宇文君出招惯势。
顷刻间,宇文君架起断念,遮住双眸,怦然一声巨响,一股巨力从断念刀身渗透至宇文君手腕,当即右臂陷入酸麻。
武宓却再度来了。
透出血矛,直刺宇文君腰腹之地,长矛一往无前,大有一气破千军之势。
宇文君面色微微凝重,暗自催动虚无之力,转瞬间横渡虚空,退至三丈之外。
嘭!
血矛至,未伤其人,虚空骤然一声爆响。
武宓单手握住血矛,脸上涌上一抹无奈之色,清脆道:“够不要脸啊,若无这虚无之力,你大致已落于下风,且还会被我短暂占据上风。”
宇文君双腿微屈,依然单手握刀,诚然道:“你也没打招呼就杀过来,彼此彼此。”
武宓咧嘴一笑,尽显英豪刁蛮之气。
嗖!
单手掷出血矛,一道血色光束瞬息间抵达宇文君咽喉之地,武宓随后一步跨出,再度握住血矛,用力向前刺去。
宇文君在血矛将至时,撑起青龙罡气,然而还是被武宓一招破碎罡气,好在他有短暂喘息光阴,大袖一挥,便是单袖青龙。
青龙长达十余丈,携万象之力狂卷而至。
武宓立即停下步骤,曲臂撑腰,双手握住血矛,大喝一声道:“破!”
奋力往前一刺,血光滔天,杀力层层递进,单袖青龙怦然破碎,一时间青烟弥漫,烟雾之中,有一人手握断念凌空劈杀而至。
武宓眸光如炬,见断念落下,微微向右侧横移一步,断念刀刃贴着武宓左臂划过,宇文君身躯下坠,这一刀落空了。
这般距离,武宓也难以爆发杀力,宇文君趁势凌空向左翻转身躯,同武宓保持距离。
武宓淡然一笑道:“少来这套!”
手握血矛,一记回马枪刺向后方,宇文君真身浮现,横架断念硬吃武宓会心一击,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他轻声笑道:“倒是不错,可看出我的分身。”
武宓故作妩媚的笑了,她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从不会故作妩媚,宇文君见状不妙,却来不及了。
肩头上,血光如柱,正是血矛之锋。
身后,武宓单手握住血矛,得意笑道:“论招式,我在你之上,论真元你在我之上,不过这一战你输了。”
景佩瑶正在喝茶,见此情景,端茶的手悬在半空,眸光空灵略有呆滞,她有些意外,宇文君这么快就输了。
在景佩瑶设想中,宇文君至少要在第十二回合后才会被武宓抓住间隙,可这才三个回合,哪怕心事重重,战斗意识也不该如此孱弱。
宇文君断念归鞘,伤感的摸了摸鼻子,道:“本以为你掌管盘龙,无心武事,是我忽略了此事,可我好奇,宗内又有何人可做你的磨刀石。”
武宓含蓄道:“其实我与小俪私底下关系还不错,可惜了那柳青华,根基虚浮了些,总是不禁打。”
宇文君恍然大悟,女人内敛克己全都是假的
武宓眼神玩味,似笑非笑道:“不知你承诺可还算数?”
宇文君缓步走向景佩瑶那里,脱口而出道:“算数,只是妖域当下多是散兵游勇的遭遇战,你去了,难免大材小用。”
景佩瑶斟茶倒水,手法不算粗糙也不算细腻,顺带递给宇文君一颗没剥皮的葡萄。
武宓紧随而至,灿然笑道:“我最多只是去活动活动筋骨,半月后便会归来。”
景佩瑶递给武宓一杯花茶,轻声道:“最多半月,此人虽暂时掌管盘龙,然诸多细微之事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