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疲惫困顿,没一会又昏睡过去。
庄外溪流下游,谢斐独自坐石头上,看一帮男女齐心协力剖熊。
女人们烧了热水,先把熊表面的污秽之处清洗干净,没烧干净的细毛发也一一拔除。
汉子们再来砍脑袋切熊掌,一边喜气洋洋地讨论,这熊该如何处置。
少见的巨大棕熊,连骨带肉少说七八百斤,庄里人敞开肚皮,一时间也吃不完。
又不是冬天,熊肉不能储存,多余的还是要卖掉。
熊头熊掌,一些富贵人家最喜欢,就是可惜了熊皮,价值千金呢。
谢斐静静听他们讨论,也被这份淳朴诚挚的快乐所感染,直觉得心头郁结散去不少。
大牛的媳妇说着说着,又高声问谢斐,“谢小娘,您说说看,到底怎么处置才好?”
其余人也把谢斐望着,比之前少了些距离感,多了丝膜拜崇敬。
谢斐淡淡说:“就照你们说的,吃一些,卖一些,很好。”
另一个婶子笑眯眯地说:“等出了肉,卖了银子,怎么都得给您分一份。还有陈庄头的事,大家都要感谢您呢。”
谢斐忽略后面一句,只问,“这熊肉,你们打算怎么吃?”
婶子狐疑道:“怎么吃?除了煮着吃,还能怎么着?”
放点盐巴,把肉炖烂,老少皆宜。
谢斐摇摇头,说:“这等稀有的野味,只炖着吃就太暴殄天物了。你们把肉剔出来,我来做一顿熊肉大餐。”
许是谢斐表现得太平易近人,又救了陈大发,还弄死棕熊,庄里人都没了先前的疏离,听闻此话纷纷调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