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谢斐见好几个郎中正从里头出来。
正巧浮玉撑着伞,在雪地里迎接,谢斐问,“是主君不好了?”
浮玉瘪瘪嘴,撑伞给谢斐挡住风雪,说道:“苗小娘金贵得很,觉得腹中略有不适,一天好几次找郎中诊脉。”
大夫们来回奔波,也是辛苦。
谢斐道:“苗小娘是失去过孩子的人,自然格外留心。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是,我下次不敢了。”浮玉连忙认错。
谢斐正要进府门去,又听得附近传来熟悉的声音。
“管事的,我以前在庄上,还有好几钱银子呢,如今怎的才两百文?辛辛苦苦一个月,拿这点工钱,换哪都说不过去啊!”
谢斐循声望去,见侧门边上,两个男人在说话。
身形高大一点的,正是孙大朗。
数日不见,他消瘦憔悴不少,衣衫褴褛,脸上多处青紫,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被他拽着的另一个矮胖男人,好像是粗使下人的管事,二人正为了月例的事情争执。
谢斐看了几眼,说道:“这孙大朗,还在裴府里头?”
浮玉道:“是,他还是做些倒夜香,刷马之类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