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幸福人生。
但,她不会让韩仲礼觉得,她可以被拿捏。
相反,她非但不会在“离婚案”中遭受任何损失,还有要够赔偿。
反正受不了、死活想要解脱的人,不是她龙岁岁。
再者,古代的婚姻,绝不是两个人的事儿。
结亲也好,和离也罢,都是两个家族的博弈。
在梁国公府,韩仲礼是世子,还得到了整个东苑(也就是国公府的一半儿)。
但,国公府的主子,始终都是梁国公。
梁国公还是韩仲礼的父亲,父为子纲啊。
和离?
这种事儿,韩仲礼说了不算。
必须让梁国公开口。
梁国公会主动放弃郑氏这么一个出身高贵、娘家有权有势的儿媳妇吗?
绝不!
左右被打、被勒索财货的不是他。
梁国公感觉不到疼,也就无法跟韩仲礼感同身受。
所以,想要和离,重点是看梁国公的态度。
“梁国公确实是个麻烦!”
龙岁岁在穿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考虑和离的问题。
奉恩公府上下还好说,都是原主的至亲骨肉,也都是疼爱女儿(妹妹)的人。
只要龙岁岁实话实说——韩仲礼心有所属,还愿意为了宠妾守身如玉,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宠妾狂徒2.0。
梁国公的宠妾灭妻,已然够让京城的人诟病,权贵们不齿了。
若是再有个升级版,关键自家女儿还是宠妾灭妻中的“妻”,这事情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和离!
必须和离!
不只是自家女儿受苦,还会连累娘家的名声。
亲家之间也都是东风西风的关系,总有一方占据上风。
若是自家女儿都被欺辱成这个样子,娘家却还不管不顾,不是太废物,就是不顾念骨肉亲情。
这两者,可都不是什么光彩的名声。
一个弄不好,还会牵连到宫里的太后,以及赵王府的赵王妃!
事关自家的利益,奉恩公府上下,有着极大的概率会支持龙岁岁和离。
但,婚姻不是一家的事儿,若是梁国公要死不同意,事情就会比较麻烦。
毕竟,男权社会,婆家比娘家更具话语权、威信力。
幸亏没有孩子,若是有个孩子,若是和离,将会更加的艰难。
而女方家里,哪怕也有权势,可受制于“礼法”,也要退让。
或多或少的割让出些许利益,只为求得男方家同意。。
除非两家的权势相差极大,才有可能让女方不那么的受制于人。
而梁国公府与奉恩公府却是门当户对(势均力敌)。
或许,奉恩公府略有优势,也还达不到“碾压”梁国公府的地步。
“……所以,梁国公才是关键!”
新婚这两日,龙岁岁也不是一味的折腾韩仲礼,并大肆敛财。
她也在考虑如何能够不吃亏、甚至还能捞到好处的和离办法。
唔,这话听着稍显“异想天开”,却也不是做不到!
梁国公还有他的宠妾、爱子,一脑门的小辫子。
过去没有人计较,不是别人不计较,而是没有必要。
宠妾灭妻、嫡庶不分,说到底都只是梁国公府的家事,跟外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若是梁国公的种种“不规矩”伤害了某人的利益,某人准备计较,很多事,就很好办了呢!
龙岁岁默默的想着。
而眼前发生的事儿,似乎就是一个“契机”呢。
“世子爷!少夫人!都怪老奴失职,忘了西院也有预定。”
“那个……马,少了一匹,不过,老奴已经想办法弄到一匹马做替代。”
负责马厩的老管事,一脸的惶恐,仿佛真的是他的失职。
唯有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委屈。
哪里是他失职,忘了登记西院的预约?
分明就是西院生事,非要抢走了东苑预定的马车。
老管事是韩家的世仆,当差二三十年,最是人老成精。
东苑也好,西院也罢,他都不敢得罪。
知道西院抢占了东苑预定的马车,老管事立刻想办法,从旁处借来了马匹。
只是——
“替代?什么马?能比得上府上惯用的大宛马?”
韩仲礼太清楚这些奴婢的套路。
糊弄!
和稀泥!
左右逢源,两不得罪。
偏偏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两全其美”,很多时候,都不过是一方吃亏、一方沾光罢了。
很不幸,这十几年来,在两院的相争中,西院占上风的次数格外多!
“……大宛马难得,老奴无能!老奴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