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会不会来上一出同样的情况 。
何况 , 吐谷浑与唐军也应该能猜到他的这个逃命选择 。
既然如此 , 他就不能顺着对方的想法去做 。
在快马飞驰之间 , 他斩钉截铁地答道 :“ 自前方山口 , 我等翻山 , 进吐谷浑境
弘化公主这位吐谷浑王太后胆敢将重兵压境南线边陲 , 以这等昭然的姿态必欲
为慕容诺昌钵报仇 , 夺取他禄东赞的性命 , 也就必须要承担起这个北路空府的后果 。
他的儿子钦陵赞卓此时应当已经从安西都护回返 , 统辖起了吐蕃北部的兵马 ,
只要他能前去与对方会合 , 便必然能直接从北面给吐谷浑以致命一击 。
而在会合之前 , 凭借着他身边的两干多兵马 , 至多损失上三四百人 , 便足以让他从吐谷浑北部穿境而过 。
这远比在河谷之中行动要安全得多 。
就算后方的追兵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这个选择 , 要愚追上他的脚步也没那么容易 。
事实上禄东赞的猜测也一点都没错 。
当这一支吐蕃强兵以这等只逃亡不陷战 、 只防守不进攻的方式穿过吐谷浑境内的时候 , 确实无人能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 。
禄东赞都有些想笑了 。
慕容忠果然连他的父亲都比不上 , 更不用说是他那个亲自到南线督战的母亲 。
明明在他手中用于转国调度的吐谷浑兵马还有两万之多 , 却愣是被禄东赞的几次声东击西给混淆了视线 , 以至于让他有了逃生的机会 。
然而在行将转道西北 , 穿出吐谷浑境内的时候 , 禄东赞却又遇上了个大麻烦 。
他看向了前方的关口 , 在脸上露出了一抹凑重之色 。
在他前方出现的那一路人马 , 为首的那人哪怕坐在马背上 , 都能看出身量尤其之高 , 在其后方的骑兵兵卒也绝非等闲之辈 。
这不能不让禄东赞愚到了那代替他的援军驻扎在黄河湾口的唐军将领 !
可对方为何会在此地 ?
要不是此时并非深究此事的时候 , 禄东赞非要问个究竟 。
但对他而言的当务之急 , 是尽快从对面约莫三干人的队伍里找到进攻的破绽 ,
让他得以脱身 。
只是在这两军对垒之间 , 自然还是守株待兔的一方更快地来争夺主动权 。
黑齿常之已率众策马提刀而来 。
在薛仁贵领着白兰羌动身追击的同时 , 黑齿常之按照李清月所吩咐的那样 , 在留下了干人的戌守队伍后 , 就带着余下的士卒顺着黄河河谷一路北上 。
俏若禄东赞真要顺着这条路逃窜 , 他们两方还能更早一点碰面 , 但此刻 , 在这个吐谷浑的边界之地 , 他得到慕容忠报信拦截在前 , 也为时不晚 !
黑齿常之若论箭术不及薛仁贵 , 可在这等领兵突进之时 , 他却自有一种极具感染力的勇猛 , 甚至让他对面的吐蕃骑兵感到了几分恐悸 。
不怪他们如此 。
自西倾山一败到逃亡至今 , 已又过去了四五日的时间 。
虽说他们沿逍之间有在吐谷浑境内掠夺补给 , 但相比于远途跋涉所需 , 依然是少了 。 而每日奔行速度过快 , 确实是将他们的敌人给甩在了身后 , 却也让他们的战马完全处在了超负荷的状态 。
当禄东赞的多年亲卫举刀扫起黑齿常之的凌空劈斩之时 , 竟只来得及喊出一句
「 大相先走 “, 便已被一阵撂枯拉朽之力迎面而来 。
旋即已是身首分离 。
只能说 , 他拦住的这须奥 , 对于禄东赞来说或许已是够了 。
他早年间也是戎马起家 , 或许也是这身处绝境之时 , 让他始终不敢松懈半步 ,
更不敢被这疲惨给压倒 , 让他得以持刀跟上了开路亲卫的脚步 , 拼着险些丧命的危机杀出了一条血路 。
然而他身边已没有了那么多的亲随 , 也就让黑齿常之始终穷追不舍在后 。
这样顽固而迅猛的追击拦截 , 让本想北上的禄东赞不得不选择折向西面而行 ,
试试能否在乌海或者柏海处遇上零散的吐蕃驻兵 , 再将黑齿常之阻拦上一阵 , 为自己嬴得喘息之机 。
然而他的前方出现的 , 却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吐蕃兵马 , 而是 …...
而是一路在收到了哨骑探报后缓缓压境的一一
李唐兵马 。
残阳如血 , 连草甸上都是一片日暮之色 , 将这一支军队映照在一轮落日之下 。
迫近的骑兵与步兵行列并不庞大 , 充其量也就只有三干人上下 , 甚至可能还要更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