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同意支钱?”
陈左娘哭得难堪又窘迫,“这事与他们有甚关系!愿意支钱本就是天大的情分,您不怨对方贪婪,却怪家人不肯帮忙!”
拐杖杵地,“咚”的一声。
“胡闹!荒唐!什么叫主家!什么叫家主!不就是危急时刻担事的人吗?我们要四五百两嫁女怎么了?!陈敷不该给吗?他若不答应,那咱们就开祠堂!我一把老骨头去跪祖宗!”
“老子把他名声搞臭!”
老头中气十足地骂街。
显金老神在在地想:名声搞臭?看来您对陈敷的名声,还缺乏一套系统的认知啊。
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门房偷瞄了显金一眼,“您还进去吗…”
这闹得跟赶集似的,进去加入战斗?
门房他自己都不想进来听骂街。
显金却点点头,一把推开虚掩上的门,果断踏步入内。
堂厅顿时沉默。
陈左娘脸涨得通红,“金金姐儿。”
剩下的人,春节吃饭都见过,见到显金出现,先是一愣,再是一喜。
左右二娘的生母许氏抹了把眼泪,哭得撕心裂肺,“…金姐儿,你可得帮帮忙你左娘姐姐!那缺心烂肝的东西,欺负咱们家大宗伯去得早…”
声音尖得耳膜都要破了。
显金挠挠耳朵,先跟大家伙不疾不徐地见了个礼,再笑着安抚众人,“左不过是钱的事儿,一百两银子也是赚,二十两银子也是花,总不能因为钱,叫左娘姐姐和咱们陈家丢份儿。”
许氏生紧紧握住显金的手,如同找到小闺蜜,边哭边回,“是是是,是这个道理!”
显金笑着反握住许氏,笑道,“今天左娘姐姐来铺子,我也没好好招待,若不然我带姐姐出去逛一逛,找个安静地方,咱姐两好好说说话?”
许氏连声,“好好好!咱们这院子小,施展不开,出去出去!婶子给钱!”
七叔祖想了想,也点头应承下来。
显金便与左娘相偕出了院落,甫出小巷,显金站定后,继续发直球,利落开口,“买猪看圈,在婚前,他娘都这般搓磨算计,那婚后,这户人、这门亲事恐怕将你算计到骨头几两重都一清二楚。”
显金没等陈左娘反应,再道,“按理说,这个头不该我来出,可如今盘算了又盘算,陈家好似也没个出头的人了——你别嫌弃。”
“出头?”
身后传来陈笺方的声音。
“出什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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