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挣脱不得,说话间还不忘朝姬旦看去,献上一个尴尬当中不失诚恳的笑容,最后又将视线放到自己二哥身上:“那就,那就完了!”
见状,姬旦便以心中了然,这费仲分明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前后态度转变不会如此巨大。
唉!
真没意思!
坐在草堆上边的姬旦,看着眼前半截刀身插进地面的“执命”,开始起深刻反思。
当中屡试不爽的扮猪吃老虎的情节,怎么在自己身上就如此难以实现?
好不容易能装一次叉,就这么被费仲突然给搅了局?
是自己的口风不够严谨,还是说自己的伪装不够欠揍?
而另一边,几次挣扎都没能起身的尤浑仍是可不肯罢休:“按照大商律例,他公然藐视当朝官员,当受鞭刑三十。”说着看向插在身边的“执命”继续说道:“在这受刑过程当中被人若是活活打死,即便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怪我不得!”
瞧着已经丧失理智的二哥,费仲是一阵后怕,幸亏自己及时赶到,若如不然,怕是······
当下蠕动身体,将原本贴在尤浑肚皮上的脑袋缓缓向上升去,最后整个人近乎与后者面对面嘴对嘴,略微低头二者鼻尖都快碰到一块。“要是,传我口信的那个人,要比天王老子说话还要管用呢?”
说着,费仲低下头,以一个及其暧昧而又辣眼睛的姿势,朝尤浑耳语几句。
原本还想着朝姬旦复仇,在费仲身子底下嘶嚎不断,像极了过年不肯轻易就范的肥猪,在此刻像是被人一刀捅进了脖子,整个人瞬间僵硬在原地。
那双黄豆大小的眼睛,瞳孔迅速扩张开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在费仲和姬旦身上来回扫视。
似是受不了这巨大的反差,整个人不知所措,又本能的想说几句场面话,缓解尴尬调节气氛。
只可惜憋红了那张圆润油腻的脸皮,可嗓子眼只是发出嗬嗬,毫无意义的音节出来。
过了许久,只听这牢房当中传出一道气急败坏尖锐至极的呵斥声。
“瞎了你们的狗眼!”从地上站起身来的尤浑,连粘在身上的稻草都来不及取下。
还不快给四公子松绑?
小心,本官,哦不,我。
要了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