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羽早上醒来时,身上已然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的淤青更是显眼。
可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想要借机去太子的婚房内和木培韵行鱼水之欢。
但为何再次醒来便是在自己府中,身上的伤又是从何处来的?难不成是这是拜木培韵所赐?她竟这般大力?
还没想明白,门外就传来木培瑶的声音。
“王爷可醒了?”
羽壹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将木培瑶拦下。
这一动作却是让木培瑶气不打一处来,她再怎么着也是这府里的侧妃。
他日若生下皇孙,便可母凭子贵也未可知,可这府里的奴才总有些不听她话的,面前这个便是其一。
“我要进去看看王爷,你若再敢拦我,若是伤着我腹中的孩子,有你好看的。”
可羽壹听了这话,还是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口。
木培瑶顿时被气得不行,撑着腰就要准备直接闯进去,羽壹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正好这时,屋内传来慕云羽倦懒烦躁的声音:“让她进来。”
羽壹这才替木培瑶开了门,退到一旁站好,木培瑶冷哼了一声,白了羽壹一眼后直接走了进去。
“殿下,你醒了呀,瑶儿来看你了。”说着,木培瑶就挺着肚子坐到床边关切的看着慕云羽。
慕云羽揉了揉眉心,宿醉后头疼的厉害,结果一大早就又要应付木培瑶,更是头疼。
偏偏她肚子里有自己的骨血,是半点也不敢对她发火,更别说斥责了。
“瑶儿,你行动不便,在房中休息便是,不必来向我请安。”慕云羽伸手揉了揉眼睛。
“王爷,瑶儿想你了——哎呀!王爷,你嘴角怎么受伤了呀?”木培瑶突然看见慕云羽嘴上的淤青,顿时担心起来。
慕云羽伸手按住木培瑶伸过去的手淡淡道:“无碍,昨夜喝多了些,许是回来的路上摔倒了。”
他哪里知道这伤从哪儿来的,只随意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木培瑶自当没什么事,顺势拉着“王爷,臣妾最近在府里闷得慌,昨儿个太子殿下和长姐大婚,你去观礼怎么也不带上瑶儿。”
其实木培瑶是担心慕云羽借此机会,和其他大臣家的女子勾搭上。
虽说公众场合男女一向分桌而席,可当初她和慕云羽是如何……只要有心,区区男女之别又能阻挡什么呢。
“我不是怕瑶儿月份逐渐大了,不便外出劳累,这才没带你的嘛。”慕云羽也正是怕被木培瑶坏了计划,才没带她。
两人虽是有感情,可却仍旧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听了解释,看着慕云羽没半点心虚的样子,估摸着确实是她自己多想了。
木培瑶放下了心,娇滴滴的说道:“我就知道,羽哥哥是最疼瑶儿的,瑶儿下去给你准备早膳。”
说着,木培瑶就在寻竹的搀扶下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羽壹直至木培瑶消失在拐角处,才进屋,对上慕云羽的眼神,立马跪下拱手。
“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您昨夜让属下在太子府外面等您,属下等了许久,也未曾听到太子府有什么动静,便进去一看,却未在太子婚房见到你。
后来属下在太子府周围寻了许久,才在西街巷子找到了你,当时你像是醉了过去,属下就直接将你带回了王府。”
慕云羽顿时瞌睡赢了一大半,昨夜他明明派人打听清楚了,慕云宸的护卫都去喝酒了,只有几个丫鬟婆子守在婚房外。
这计划本是万无一失,所以,他到底是成还是没成?又为何会在西街巷子?身上的伤难道真的是摔的?慕云宸有没有发觉什么?
慕云羽挥了挥手,让羽壹退了出去,脑子里拼命回想着昨夜的事情。
可是宿醉过后,慕云羽再怎么也想不起昨夜的事情来。
太子府。
“参见太子妃。”路黎回来就看见木培韵躺在院里的大树下乘凉。
也不知是慕云宸刻意为之还是巧合。
这院外竟和木培韵出嫁前所住的青玉阁一般,也有一棵大大的歪脖子树,正好木培韵就吩咐素酒去给她搬了一张摇椅过来。
看着倒是惬意得紧,可躺在上面的人却满脸愁容。
听到声音,木培韵懒洋洋地抬了抬眸子:“啊?路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憋坏了。”
路黎弯唇一笑,走近道:“太子妃新婚燕尔,怎么会无趣呢?”
木培韵长长叹了一口气,新婚燕尔?她哪里像新婚燕尔的,自家夫君都三日未见了。
“害,路姐姐你不懂,韵儿心里苦。”木培韵声音拖得很长,真是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儿。
路黎只淡淡的笑着,在一旁不说话,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
前些日子竟然在这都城遇上了那人——
“你怎么在都城?!”路黎十分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