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双方都已经愿意认亲,壮壮也去找他奶了,外婆在忧心什么?”沈小叶在盆里抓啊抓,低头一看,手下的红泥装完了。
她把仅剩的那一点归置在一起堆在席上。
林氏看她又取出写着小桃子的那块布头放到红色染料大盆,低语道:“钱二想的太简单,他只要过继个名头,而五姨姥的样子像是想要个实在孙子。”
“都说她有儿有孙的。”沈小叶拿一双加长加粗的“筷子”,不断翻搅着染料里的布头。
耳边听见外婆说:“打咱们回乡后,除了见过她儿子过年回来,可有见过她儿子带儿子?”
沈小叶一顿,停止搅动让布自沉染液中,“这么说,她真的可能要走大宝?”
“不是可能,是一定。”林氏敢断言,钱二会后悔的。但她一个旁观之人,多嘴了也没人信。
沈小叶想了想,道:“外婆,别人家的事看看就算,您别过心。
咱自己家一堆的事要忙呢,您看,红花泥我都摊好了,一会放在青茼下阴干,以后可以随用随取。
而且,我和大舅母马上要染布,午饭还得你给张罗。”
“午饭我来做,不要劳动娘。”黄氏背着青茼回来,恰好听见这一句。
沈小叶跑上前帮她卸下,几人很快连席带红花泥移至空地,并用青茼压上让它自己凉干。
忙完这些,浸染的布也到了时间,黄氏取出放于明矾水里漂洗,未过多久,一块泛着鲜红色的布头被拧干取出。
沈小叶忽然说道:“完了,我刚刚忘了用型版给印花。”
欣喜看着红布的婆媳两个,齐齐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