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把林笑却抱了起来,他茫然地给他擦泪。
保护?
萧倦看向丽妃,丽妃哭得那样凄惨,萧倦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单手抱住林笑却,伸出了另一只手。
丽妃娘娘见了,顿时不哭了,爬了过来,脸蹭了蹭萧倦的手掌,然后抬手搭了上去。
萧倦没有握住,丽妃娘娘不得不改搭为握,紧紧攥住了萧倦的手掌。
“陛下,”丽妃问,“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萧倦不适地挣脱了丽妃的手,摸了摸丽妃的头,道:“没有。你辛苦了,之后好好养胎,有什么缺的就开口。”
丽妃甜蜜地笑着说了“好”。
他见怯玉伮还在哭,心里疼得又想哭,鼓起勇气道:“陛下,要不臣妾抱吧。臣妾有哄孩子的经验。”
萧倦拒绝了,让他穿好衣裳慢慢回宫去。
丽妃没有办法,只能孤零零地回去了。
萧倦抱着林笑却,林笑却一直哭,给他擦泪也哭。
萧倦到最后攥着长命锁,竟有些无助。
丞相府里。
伺候的下人们都在疑惑,怎么大公子不像往常那般爱玩爱闹,最近一直宅在屋里,都不出门乱晃悠了。
荀遂可不会管下人们怎么想,一旦开了荤,就很是止不住。荀遂这些天一边画谢知池,一边用画像不可描述,觉得不够带劲儿,把小世子也捎上了。
一番大动作后,荀遂倒在床上,感慨还是小世子更带劲儿。状元郎太正直了,不够娇;小世子身板软,恰恰好。
荀遂拍板决定,他要去当那个什么世子妃。
男人可以左拥右抱,他也可以。
先把小世子收入囊中,再寻机会找到他最爱的知池,找到了就狠狠地狠狠地不可描述。
荀遂脑海里一边是小世子那娇模样,一边又是谢知池那如月如风的清雅姿态。
想着想着竟然又开始了。
年轻人,真是活力好啊。:,,.
婢女连忙问娘娘怎么了。
丽妃也不知道,他只是……只是……他蹙着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缘由。
帝王的寝宫里。
张束呈上银制的长命锁,本身“金”过剩,便不宜带金*,精致的锁下还悬有三个小铃铛。
长命锁上通常刻“长命百岁”、“长命富贵”等字样*,怯玉伮已经极尽荣华,不需再求富贵,萧倦便让人在锁上刻了“长命百岁”四字。
萧倦拿过长命锁,摇了下,听到清脆的铃铛声。他回过头,唤道:“过来。”
那铃铛声林笑却也听到了,他微蹙起眉头,想到的不是长辈对晚辈的祝福与期许,而是篝火夜里,月生脚腕上扣着的脚环,走起路来也是这样叮铃铃轻响。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月生了。
林笑却起身,认命地走到萧倦跟前,低下脖子。
萧倦本来打算给他戴上的,但见怯玉伮如此神情,反倒没那么急迫了。
“戴长命锁,又不是砍头,为何一副赴死模样。”
林笑却没反应。
萧倦抚上他的后颈,力度最开始轻柔,林笑却一直没反应,到最后萧倦竟直接掐上了。林笑却仰起头,微睁大眼,有些惊讶。
萧倦道:“你忘了,朕可以无法无天地宠你,但你不能被宠得无法无天。”
在萧倦眼里,他就是天,他就是法度。他可以无视规则惯例去宠爱怯玉伮,但怯玉伮不能无视他这个天与法度。
萧倦将长命锁搁到一旁,将怯玉伮抱到怀里,让人拿来戒尺,不听话的孩子应当施之以惩戒,他要惩罚他。
“是朕娇惯了你。”最近这些日子,怯玉伮竟敢多次忽视他,理都不理人,当真是娇惯坏了。
张束拿来了戒尺,整整一排,从窄到宽,最宽的比林笑却手掌还宽。
林笑却合拢手心,垂眸不看。
萧倦叫他把手伸出来。林笑却偏不。
他早就过了被夫子打手板的年龄,就算是幼时,夫子也没有打过他。
太子都挨了两手板,林笑却一次都没挨过。
没道理小时不挨,长大了反而被打。
萧倦制住他,强硬地将他手腕攥出来,叫他把手摊开。
林笑却瞪着萧倦,就不。
萧倦明白,确实是娇惯坏了。太多的宠溺,让怯玉伮忘了当初是怎么战战兢兢在他面前跪下的。
萧倦也不用戒尺了,直接将林笑却翻身按倒,手掌直接打他屁股。
一下就红肿了,林笑却往外逃,又被萧倦捉回来继续打。
打了两下,左右各一下,林笑却不逃了,趴在地毯上说他错了。
萧倦问哪里错了。
林笑却本来是准备求饶的,可萧倦一定要办冬日宴的事近期困扰着他,加之今日被惩罚,怒气冲昏头脑竟说出了真心话:“错在没当好狗,没让陛下玩弄得愉快。”
萧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