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息不稳,眼神阴鸷得吓人:“再说一遍。”
林笑却破罐子破摔:“臣说错什么了。臣说臣不娶妻不生子,不需要恩赐,陛下却一定要办冬日宴。臣能怎么办。”
林笑却笑:“干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告诉所有人,我不举,我是个废人。谁嫁我,谁就一辈子守活寡。”
萧倦将林笑却翻过来,直视他的笑:“你再说一遍。”
他今天还就说了怎么地了:“臣不举,臣天阉,臣废物,臣无能。臣就是个短命鬼,陛下,您要宠谁不好,认谁当儿子不好,非要找上我,我太累了,不想陪陛下玩了。”
“累?”萧倦气笑了,让所有人都滚出去。
张束赶紧撤了,其余人也惊慌地退下。
萧倦道:“你不举,好,朕给你治。朕亲自给你治!”
往事重演,用力砸萧倦也砸不疼他。烟花在白昼灿烂,林笑却低泣出声,彻底没了力气,晕眩着昏了过去。
萧倦手都没擦,胸膛起伏着将怯玉伮抱了起来,怒喊道:“太医!”
兵荒马乱,太医诊断过后,林笑却仍昏迷着。
萧倦净了手,拿着长命锁细细抚摩,明明可以长命百岁,偏要骂自己短命鬼,不罚他,怯玉伮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谁都能诅咒,给皇帝摆脸色还不够,还要咒他自个儿早死早超生。
萧倦不断抚摸着“长命百岁”的字样,到最后竟是要捏得变形,他勉强克制下来,将锁链扣子解开,走到林笑却床前,要给他戴上。
林笑却躺在床上,脸颊薄红,发着热汗,昏迷不醒。
太医虽说没有大碍,萧倦瞧着还是十分不痛快。
他按上怯玉伮的额头,这么烫,竟然也算没有大碍。萧倦扯断袖子给怯玉伮擦汗,擦也擦个没完,擦半天也不醒来。
萧倦真想掀了怯玉伮被子,看他还怎么睡觉。一天到晚,白白葬送光阴。
可到最后,萧倦也只是把被子盖得更好,不让寒风藏进来。
长命锁戴了上去,人却没有醒来。
萧倦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到怀里,心里空得像是被烧焦了。明明是怯玉伮风寒发烧,萧倦身体健壮,很少生病,大抵是热度会传染,怯玉伮这个没本事的藏不住热量,把温度全给了萧倦了。
可一个人没了体温,不就成尸体了吗。
萧倦察觉怯玉伮开始发颤,发寒,几乎把所有太医都召了过来。足足一整晚,怯玉伮烧才退了,渐渐苏醒了过来。
醒了就好,醒了本该好好养病才是。萧倦却不知发什么疯把丽妃娘娘叫来了。
所有伺候的都退下,萧倦让丽妃把肚子露出来。
丽妃不解,萧倦让丽妃上床,解开衣裳,让怯玉伮瞧瞧成婚生子并没有多么骇人。
丽妃羞红了脸,迟疑着不敢。
萧倦摸了摸他的脸,丽妃顺着萧倦的手掌蹭了蹭,点了头。
丽妃爬上床,解开扣子,没有全部脱下,只是掀开露出了肚子。其实他都还没显怀呢。
林笑却浑身乏力得躲都躲不了,他只能闭上眼睛。
但萧倦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强硬地拉过林笑却的手,覆在了丽妃娘娘的肚子上。
丽妃娘娘脸更红了,腿忍不住夹了下,又被萧倦分开。
林笑却就那样在丽妃娘娘的腿弯里,手覆着他并没有显怀的肚子。
丽妃安慰道:“没事的,生孩子而已,我不怕。别的哥儿也不会怕。怯玉伮,你也别怕,你的妻妾会好好的。”
林笑却不敢挣扎,生怕伤到丽妃。但他也绝不肯睁开眼睛。
丽妃没忍住,就抚上了他的面庞:“真的不用怕,我的肚子干干净净,没有血,不脏的。”
林笑却没有睁眼,泪水簌簌落下。
丽妃的指尖被那泪水烫到了。他惊慌地收回了手,他看向皇帝,他不是故意的。
林笑却不是因为丽妃摸了他的脸而哭泣,他只是觉得难过,为丽妃感到难过。
林笑却嗓音嘶哑,他闭着眼问萧倦:“陛下,他是您的妻妾,他为您生儿育女。您为什么不保护好他?”
林笑却哭得停不下来,哭得像个孩子。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丽妃也跟着哭,他不明白林笑却为什么哭,可是怯玉伮瞧上去好难过好难过,丽妃娘娘忍不住。
萧倦把林笑却抱了起来,他茫然地给他擦泪。
保护?
萧倦看向丽妃,丽妃哭得那样凄惨,萧倦想到他肚子里的孩子,单手抱住林笑却,伸出了另一只手。
丽妃娘娘见了,顿时不哭了,爬了过来,脸蹭了蹭萧倦的手掌,然后抬手搭了上去。
萧倦没有握住,丽妃娘娘不得不改搭为握,紧紧攥住了萧倦的手掌。
“陛下,”丽妃问,“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萧倦不适地挣脱了丽妃的手,摸了摸丽妃的头,道:“没有。你辛苦了,之后好好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