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电流的免疫性,“它为什么不出网”的问题更令人感到困惑。
“……不是说动物都向往自由吗?既然我们的电网对它没用,它为什么不早点出去?”
“我不记得给它添加过穴居动物的基因,只能说这是它的选择。”
“你们怎么回事?明明养了它们十一年,可你们表现得像是刚认识它们一样?”
可不是么?
在今天之前,他们谁能想到暴虐一号有伪装、变色、热成像的能力,谁能想到它会做陷阱骗人开门,谁又能想到它还会挖出追踪器把雇佣兵引过去,再一一杀死呢?
就像他们也无法预见暴虐二号能抗电、会破网一样。
“原来我们才是最蠢的,被两只恐龙耍得团团转。”
与此同时,有烟无伤的阿萨思丢弃电网,二话不说朝对手杀去。
得益于常年狩猎的爆发力,她正面撞上比她重几吨的对手也没有落于下风,反而将对方撞得一个趔趄,身体还失去了平衡。
好机会!
阿萨思顺着它倒下的角度张开嘴,时隔十年再次锁上它的喉。不同于年幼时的无力,她这会儿可是上了4万牛顿的咬合力直击要害,力争一口让对手归西。
不料对方还记得锁喉的痛,情急之下,它张开颈部的龙刺扎了她满嘴。
鲜血长流!
它抬爪刺向她的眼睛,阿萨思不得不松口避开。而在它脖颈脱困的瞬间门,它立刻反嘴朝她咬来。
阿萨思反应极快地抬起后肢,重重地往它身上一踹。力道巨大,它被踹得岔了气,却凭着本能咬住她的后肢,留下可怖的牙印。
阿萨思忍住剧痛,一爪子劈在它脖子上。顷刻,对方的长尾直击她的面门。
她扭头避开长尾,迅速回首咬住了它的尾巴。再大力一扯一扭,竟是硬生生咬断了它的尾尖,连皮带骨。
它痛呼出声,可头脑却转得极快。只见它一抖断尾甩出血液,阿萨思躲避不及,就被那血液甩中了眼睛,一时间门看不分明。
好在狩猎经验足够,她本能地避开了它的攻击,只在背部留下了几道长疤。而它一看她战力不减,第一次有了退意。
它居然——转身就跑!
还朝着人味儿最浓的地方大步冲刺!
阿萨思先是一愣,再是恼怒地大吼,发力追了上去。
她真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卑鄙,遇见幼年时的她往死里欺负,轮到她占上风了就全力奔命。诚然,这是每一只动物遇到强敌后的正常反应,可她为什么这么恨呢?
“吼!”
两只巨物一前一后在森林中冲刺,巨大的落脚力几乎改变了地形、冲出了路径。两侧的树木倾倒,坚硬的岩石破碎,泥泞的土地被踩成了水池,水池更被践踏成了“湖泊”。
阿萨思追着它疯咬,可每一口都不幸落空。不得不说,当一头时速60公里的恐龙全力逃跑时,她还真不能拿它怎么样。
可她就不信咬不死它,不就是比拼耐力吗?她能追它三天三夜!
她们越跑越远,很快从丛林出来,拐上了一条人工痕迹颇重的道路。隐约间门,阿萨思看到树林的尽头有一个玻璃制的巨大堡垒,那里面不知关了什么,正晃动着影子上下来去,跟鸟一样。
“不好!前面是飞禽馆,是翼龙区!”
直升机紧随而上,人类的枪管瞄准了暴虐一号:“杀了它,不能让它撞上去!它现在的时速可以破开飞禽馆的门!”
“开火!”
直升机上的机枪瞄准,子弹“哒哒哒”地射出,却只做到了给暴虐一号描边的“功效”。
倒不是他们的准头不对,而是狂暴龙本身就皮厚肉糙,她和它不仅能扛住加特林的扫射,还能扛住炮弹的轰炸,简直称得上是生物中的坦克。
最要命的是,人类虽然帮不上忙也没自知之明,但他们射出的每一发子弹都在给她添堵。
她们前进的时速很快,这就显得射出的子弹具有滞后性,再加上那些被暴虐一号弹开的弹头——非常不幸,阿萨思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顿枪子,有一颗还蹦到了她的眼皮上,打得她瞬间门慢下了速度。
这下好了,她追不上了。
而人类不会干架还非要干架,他们硬插进她和它的战场,然后不合时宜地、略显滞后地射出了一枚炸弹。
“轰!”
暴虐一号冲破了飞禽馆的玻璃,弹头随后而至,又给玻璃的破洞加了一把火,把它炸得更大更裂。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和强烈的火光,受困的翼龙冲出了禁区、飞向了天空,并锁定了人类气血最旺的游客中心区域,振翅高飞,前往觅食。
翼龙成群结队,凝成一片黑压压的云朝东南方进发,高一声低一声地发出兴奋的嘶鸣。
而位于林间门的阿萨思仰头望去,一颗心终是沉到了谷底,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她听见暴虐一号在飞禽馆里咆哮,这时候追上去应该还来得及;她看见直升机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