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掏出下山前从藏书阁取出的炼丹录细细翻找着,却始终没有找到子蜚的用处,又查了凡间草药集和仙草录,根本没有找到一点关于子蜚的记载,就好像是路边的杂草没有注意一样,而且不光没有子蜚的记录就连关于西宁毒蘑菇的记录都没有,一瞬间白榆好像抓住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灵感。
祭出炼丹炉,一口闪着金光的火炉哐当砸到地上,倘若英萧在这又要吵闹着摸一摸这炼丹炉了,这是细辛特意从珍宝阁里取出给原主学习炼丹的,可惜原主根本记不住草药名控制不住炼丹火候,时常毁了上好的灵草,虽然细辛没有责骂过原主,但原主还是不想暴殄天物所以放弃了炼丹,但这上好的炼丹炉就便宜了白榆。
将草药置于炉内,辅以灵气,炼丹炉开始冒烟,一炷香的功夫炉盖升起白眼一瞬间消散几颗颗棕色药丸出现在白榆手中,
“这就成功了,这么简单?”白榆呢喃道,时不时捏捏手里的丹药,要是别的炼丹师看到此场景怕是要喷出一口鲜血。
白榆小心翼翼地将丹药放进瓷瓶里,又将冷宫里剩余的子蜚全部拔起收入戒指准备回山栽种到自己的小院里。
白榆躺在床塌上合眼准备休息时突然感觉床榻前站了个人,透过纱帘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眉头微皱在这皇宫里能随意进入自己房间且不破坏结界的人很少,本能的握住脖颈的项链,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
那人一步步靠近床塌伸手就要撩起床帘时,一阵劲风险险擦过他的脸颊,后头的屏风应声倒地,来人往后退了几步,给了白榆喘息的机会,白榆右手拿着毒药左手掐了个诀立起一面结界。
“不知阁下是何人,我乃扶泽山细辛弟子,阁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白榆正坐在床塌上隔着窗慢只能看到一个虚影。
“宿主,是那个森林里的妖王苏陆”
“哦,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两道声音同时想起,苏陆挥手轻松撤掉了结界却没再掀起床幔,只坐在桌前把玩着白榆丢掉的药瓶。
白榆暗骂一句脸上却换上笑意盈盈的样子,掀起床幔就看见苏陆坐在远处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丢在扶泽山下的药瓶。
“不知妖王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白榆迎着月光走到苏陆身边,身上的月白色里裙衬得她肤色如雪,月色下还真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不必假惺惺的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你当你右手指尖的毒药本王不知道吗?”苏陆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那是清欢院的茶具,是白榆不习惯用别人的茶具专程带来的如今被他人所用心中不免在滴血
既然被发现了白榆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坐在苏陆身侧的椅子上打了个哈欠,“妖王深夜叨扰,想必是有要事。”
白榆强打起精神紧盯着苏陆,眼睛里都困出了泪花,“有你师傅炼的丹吗?”苏陆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白榆起身拿了几个药瓶放在桌上,“就这些了,其他我要留着保命。”白榆重新回到床上躺下背对着苏陆,“没事就请妖王先离开吧,下次有事可以白日来,我晚上脑子不灵光。”
“知道了,本王在你身上留的印记已经消失,看来细辛已经对你用过回溯镜了,你师傅也不怎么信任你啊。”苏陆留下一句话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皇宫,
“呵。”白榆冷哼一声随即猜到了房里安神香的缘由,“一个两个都是老狐狸。”
“宿主,如此临危不惧真叫人佩服啊。”系统日常彩虹屁中,
“我合理怀疑你在捧杀我,一个不敢杀我的妖王有何畏惧的,你好好看书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啊。”
“宿主放心,一定完成任务!”白榆安心的拢了拢被子便很快睡去,一夜好眠,早晨白榆是被英萧的叫喊声吵醒的。
“小姑姑,小姑姑!”英萧叩响了大门,
“我不是你小姑姑。”白榆拉过被子蒙住头想再睡个回笼觉,“小姑姑我们什么时候出宫啊?”英萧扯着嗓子朝房内喊着,
“我真的想毒哑他。”白榆认命般下了床,挑了件碧色罗裙套在身上,扶起屏风开了门,英萧今日没穿弟子服而是穿上了艽中的服装,
“小姑姑,我特地做了两盏灯,你的是兔子灯,我的是大雁灯,等晚上就放在护城河里,来年定有好运。”少年眼神清澈将手里的兔子灯递给白榆,
“这是你亲手做的?”白榆心里一阵感动,十分愧疚刚才有想把他毒哑的想法,
“当然不是啊,这是我变出来的,我怎么会做花灯啊?”英萧一脸义正严辞地说着,时不时还点点头,
白榆一脸假笑可以收回刚才的感动了,两人来到司罗的住所说明来意后司罗一脸不愿,
“师妹,外面太危险如果你受伤师傅会责备我的。”
“师姐,在皇城脚下谁敢造次,而且还有英萧陪着我再不济我还有法器不会有危险的,如果师姐实在不放心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宫,今日有灯会肯定很有趣。”
司罗知道这个师妹被师傅宠坏了,即便今日不准她出宫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