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偷偷出去,况且师傅肯定会给她保命的法器。
“我这里还要盯着选拔,我让影木师妹陪你们去吧,就在城里转转不要出城,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立刻离开,实在被绊住脚步无法离开就传信与我,记住了吗?”司罗这些话是叮嘱英萧的,比起刚突破的白榆外门里的佼佼者反而更值得信赖,
“弟子记住了。”英萧拱手一拜,“弟子一点会保护白榆师姐平安回来。”一行三人来到宫门外时,外头商户已经出摊显得整个艽中繁荣无比,叫卖声不绝于耳,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女子戴着幕笠站立在摊前,
“这艽中何时兴起戴幕笠的风气了,我都没准备。”白榆站在一个卖荷包的摊子前随口说着,
“姑娘,看你不是本地人,你也是来参加选拔的吧?”摊主热情地招呼着,“这流行好些年了,听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上香被歹人看上了,为了家族自尽了,经此一事后女子出门就更加谨慎了,没事不出门,出门也戴着幕笠,防止被歹人看上污了名声。”
“谢谢大叔啊,我就要这个荷包了,付钱。”白榆戳了戳旁边的英萧,几枚铜钱被放在摊上,白榆带着英萧和影木继续往前走,
“小姑姑,那女子太可怜了。”英萧在白榆身边小声嘀咕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在壹国的都城发生如此之事自己却什么都不知,
“这世间女子哪有不可怜的。”白榆没有多说什么但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英萧,那是什么?”白榆指着那顶油布驴车问道,说是驴车不过是在后面按了个小棚子用作避雨罢了,
“驴车啊,我小时候跟随父皇下田亲耕时在田地上看到过几辆。”英萧向白榆解释道,
“那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白榆闻到了一些苣花的味道这是迷药的主要成分,吸食一部分就可使人昏厥,这和吉黄,杂棘,明交这些安神药物不同,苣花很伤身一般会用作迷药给牲畜用,小时候遇见发疯的羊,爷爷曾烧了苣花迷倒了羊。
“没有。”英萧诚实地摇摇头,
“影木师姐你呢?”影木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最终还是没发现什么怪异之处只得摇摇头,
驴车驶过白榆面前拐入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那苣花的味道更加浓郁了,可看向身边的两人真的一点异样都没有,
“走,跟上去瞧瞧。”英萧不疑有他立刻跟上了白榆的步伐,影木迟疑了一会儿也跟了上来,三人紧跟驴车走了大约几百米后,车停在一处后门,红棕色的小门打开一条缝,漏出一个顶着金灿灿发簪的妇人左右张望了下确定没人跟来时,才打开了大门,
从门中走出两名男子将一个姑娘从驴车抱了下来,女子双目紧闭应证了白榆的猜想,
“今日怎么这么慢?”妇人埋怨着赶车人,“这姑娘性子烈,他爹下了药才把她带出来的,所以迟了些。”
“小姑姑,这是逼良为娼啊!”英萧拽了拽白榆的袖子,
“小点声。”白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没用的,这是她父亲把她卖了,这会儿身契已经从良民变成贱民了。”一直沉默的影木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三人陷入一阵沉默,英萧悄悄看了影木一眼,“小姑姑,怎么办啊,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啊!”
“你是萧王还是我是萧王?”白榆撇了眼英萧,“救一人容易,可要悄无声息地摧毁源头得好好商议一下,影木师姐你说呢?”白榆将目光投向了更为熟悉这些事情的影木,
“交给官府吧,以公主和皇子的名义施加压力,官府会认真对待的,救出来的女子让官府妥善安置,我们三人是扶泽山的弟子不该插手这件事的。”
“这样影木师姐你去找人,我和英萧在这里蹲着看能不能将那个小姑娘先救出来。”白榆朝着英萧眨眨眼,“对,我们在这里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