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最混不吝的,再闹大点。
正教弟弟识字的元春听到消息,紧赶慢赶却听到诸多不堪入耳的对骂,一旁王熙凤伸手抚着贾母后背为其顺气,念叨着疯了等语,元春心瞬间下沉。
大伯最是混不吝,又被贾母厌弃多年,最是无所谓贾母态度。
她和母亲绝不能被厌弃,想着,元春快步上前,“老祖宗,您莫要生气,太太她定是魇住或被诅咒,这绝非太太本意。”
说着,元春快速对着周瑞家的喊,“还不快些将太太搀进去,再请清虚观的师傅与马道婆来驱邪。”
话音落下,王夫人眼里再度蹿出怒火,“贾元春,你张嘴就让人来给老娘驱邪,你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你到底帮哪头!”
元春满眼不可置信,若非她是从太太肚子里生出来的,她才不沾染这摊浑水。
不止贾元春,一旁邢夫人眼珠差点没掉下来,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闺女都不放过?
反倒有些脑子的王熙凤后背止不住发冷,这般冷情冷心的人是她那平日慈和的姑母?
看着王夫人眼中的恨意,贾元春惊愕半晌,最终撇过头,“还不快些将太太带回去,莫要让邪祟作乱。”
可不就是有邪祟,不然她怎么控制不住说真心话,王夫人急的满头大汗,再度开口。
“邪祟!贾元春枉费我当年废了那么大力气,拼着损伤身子给你拼来了与国公爷同辰,你竟说你娘是邪祟,我当真生了个好女儿啊。”
“太太,你、你、在说什么?”元春心中惊涛骇浪,她的生日竟是作假来的?
不,不可能!
不少人偷偷看一眼王夫人,更多的则将目光投向贾元春,这位大小姐大年初一的生日竟是造假来的。
不说丫鬟,邢夫人差点没笑出声,还是王熙凤眼疾手快拉了一把,默默摇头,轻声道:“我的太太诶,这时候咱可不能掺和。”
反应过来的邢夫人有些失望,转而细细打量王熙凤一番,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
心中同样不平静的王熙凤可不知刚被邢夫人高看一眼,为何贾琏不在,这场面她要怎么圆回来啊。
不同于婆媳俩的感慨,此事件主人贾元春只觉无数人都在盯着她,嘲笑她。
元春虽有一二分聪慧,到底是被宠大的孩子,哪里能接受的了,惶然无措道:“不,不是的,这怎能有假,我……我就是与祖父同辰,不会错的,我就是大年初一的生辰。”
看着元春心痛眼神,王夫人满是不忍,想开口安抚一句,又是绝情回怼,巨大的惶恐蔓延全身。
不,她有大造化的女儿,万不能这样被毁,然而越说越错。
贾母虽气愤到底养在身边十数年,上了年纪心也软的厉害,恨恨瞪一眼王氏,“莫要听个疯妇乱说。”不过语气并不足够坚定。
听出贾母一二意思的王熙凤也上前安慰,直言这种事情怎能造假。
心中却在盘算怪不得姑母当年生完元春时隔多年才有了宝玉,不会是吃了什么吧?
急需抓住一根稻草的元春下意识忽略了贾母那不喜的语气,“对,太太被附身了,这都不是真的。”
重复两遍,元春越发坚定,她就是与祖父同辰,是有大造化的,是太太被附身,只要驱赶走,一切都还是原样。
“还不快些去请马道婆来驱邪,没听太太都开始胡言乱了,快些去。”
见元春能如此快反应过来,贾母心中多了一丝欣慰,如此才可成大事。
再看四周丫鬟婆子神色,贾母直接定性,“大胆妖孽,竟敢在我荣国府作乱,快快离去,老身饶你不死。不然一会儿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激情输出后,被捂住嘴的王夫人满心愧疚,她都说了什么,她的元春,那是她的希望啊!
正自责中,听到贾母这番话,王夫人差点落泪,可不就是有妖孽作祟。
再一张嘴又是一番狂妄言语,“什么妖孽,我不过为孩子筹谋,当年您不也是不顾国公爷的命令将最疼的女儿送入宫。”
被提起唯一失败乃至母女失和的往事,后来更是丢了西瓜剩芝麻,贾母脸色越发难看,“疯妇,疯子!我怎让老二娶了你!”她可怜的老二啊!
从不知还有如此往事的凤姐与邢夫人堪比瓜田里的猹。
唯有知晓一二的贾赦冷哼一声,不知气自己还是气什么,沉默不语。
见贾母气的脸色铁青,王夫人刚升起的害怕被心中涌出的快感吞噬,多年压抑在心底的嫉妒再度翻涌。
怎么娶了她?
“我王家祖上也是都太尉统制县伯出身,二哥更是升任京营节度使!贾老二那废物十几年才升个员外郎,一个不能继承爵位的次子,娶我那是高攀!”
“我二哥只二嫂子一个,你给女儿挑的姑爷也守着贾敏那狐狸精,我呢?贾老二日日让我独守空房,宿在一个个狐媚子那,你可有跟着劝一句。怎么你只有两个庶女,就要这般对我!”
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