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狠心买下来又觉得不如存着去看两场演唱会。”
刘娉语知道她这一个月爱上了去附近的体育场看演出。
同学中不乏有门路的,天天吆喝着贩卖那些半价优惠票给同校学生。
朱妏妏因为迟迟等不来蒋鹤贤的返校,在考试周的压迫之余,找了个放松喘气的口子。这么一去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刘娉语觉得她所言有理,也不反驳:“那你帮我看几套吧,你眼光好。”又狡黠地挤眉弄眼,“手头不够了找蒋鹤贤要钱,他反正从不缺钱花的样子,家里从小就不穷。”
朱妏妏对于这些自有一番见解。
从小在亲戚女眷里听她们嘀咕家长里短长大的,对于男人吝啬给女人花费,而金钱又是检验男人真心这些世俗道理,已听到耳朵起茧。
她对于男友和丈夫的身份分得太泾渭分明:“谈婚论嫁了我再考虑这些吧,我们平日穿的也都不普通,经济实力相当,买些我们平日穿的大几千价位不难,但一旦突破某个值,未免显得我好像图着他什么。娉娉,我们和你们不太一样。”
刘娉语哎呀一声,打趣道:“想的这么深远,都把战线拉长到结婚了。便宜蒋鹤贤这小子了。”
朱妏妏没法用言语回击,只轻轻哂笑不再多谈。
刘娉语说了如此这番结婚的事。
譬如她有个吝啬的姨母娶媳妇礼金也不愿意出,女方家长急着把女儿卖进豪门忍气吞声,砸锅卖铁撑起整个婚礼的场面。
刘娉语嫌恶地无所不用其极贬低这位葛朗台式的姨母:“他儿子带他媳妇见公婆,她便拿乔,什么人啊这是,心不诚就别祸害人家,一拍两散好聚好散。那儿媳妇摊上一对利益蒙了心的父母也是可怜,进豪门的日子哪能痛快,给婆婆擦桌拖地当保姆罢了。”她说着说着情绪激动,缓了缓忽而提到朱妏妏和蒋鹤贤。
朱妏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刘娉语,才回神,点头道:“他来了。”
刘娉语说:“蒋鹤贤特地又买了张机票飞回去,这回总顺利和你爸妈见面了。他这女婿讨不讨你爸妈的欢心?老一辈的还是喜欢皮肤黑点,有男人味一点的吧,他太白了可能不太取巧。”
朱妏妏文雅而安静地切着盘子里七分熟的牛排,轻柔悦耳的钢琴声从一楼大厅回旋而上。
她慢慢嚼着一小块牛肉,喝口红酒摇头说:“还没有。”
刘娉语比她当时的反应更大,差点把几个巡逻的侍者招来,摆摆手咬牙切齿地说:“他怎么回事,就这么桩小事又能搞砸了。”
朱妏妏不由护着蒋鹤贤,把后面她拦着蒋鹤贤的事情一说。
且顾忌蒋鹤贤的感情而掩去蒋爷爷生病一事不言,以防流言蜚语隔墙有耳。
刘娉语的话硬生生卡到了喉咙口,胸口起伏着好不容易按压下去这股气流,一时就像打蔫了的茄子,默不作声。
自知误解了蒋鹤贤不好意思再诋毁一二,但全程总时不时瞄朱妏妏几眼,欲言又止。
吃完饭二人在餐厅外等车。
朱妏妏察觉刘娉语的情绪,对她说:“你有话直说,我俩没关系的。”
刘娉语直言不讳:“事不过三,他一下就占了两次。不管他隐情为何,要是发生第三次了,你想好到时怎么办了吗。”
朱妏妏将信将疑地眼神闪烁:“这次真是意外。”
刘娉语哼笑:“这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要是还有第三次你该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