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朱母见朱妏妏走了,才把态度柔和了点暗地里对朱父说:“其实我今天请蒋鹤贤来家里吃饭,也不单单因为心里有愧……”
外边玄关处,两位男人眼看着一前一后要走,朱母忙跑出来要送他们一程。
谈言民连连摆手叫她别忙活,并从怀里掏了张纸,递给她,“伯母,下次我再来拜访您。这是我妈妈写的一份购房书,只在刚起草的阶段,里面详细写了将由我们男方承担百分之七十的费用,你们看好不好。”
七十这个数字用铅笔所述,上面有橡皮屑的痕迹显然是涂涂抹抹过几次。
朱母随意扫了眼便收入囊中,微笑道:“当然好,容我和你伯父商量商量,回去给我带句话,你们辛苦了。”
蒋鹤贤原先穿了鞋还在墙边等,这会听到婚后购房一词,当即在嘴角挂了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等到谈言民也一并来乘电梯,蒋鹤贤问了句:“婚期定了么。”
谈言民笑得低调而从容,扫着蒋鹤贤淡下的笑容,说:“初步定在今年十月,到时来参加我和妏妏的婚礼,会给你这位哥哥发喜帖的。”
蒋鹤贤略皱眉:“我倒从来没听人说过觉得我是她哥哥的。”
谈言民说:“大约是你忘了吧,我也是听伯母说,曾经觉得你俩是兄妹,在外头互帮互助的。”
至此,二人的气氛突然变冷。
蒋鹤贤虽然没从谈言民无懈可击的笑容里瞧出敌意。但也知道刚才他临行的那番婚房一话,并非临时之意。
正如朱父朱母觉得今天这顿饭百般奇怪。三位年轻人刀光剑影,争锋相对不见血色。
蒋鹤贤和谈言民即便素不谋面,一句句却都刻意说给彼此听似的。
但朱母也没觉得不好。
她同样不觉得谈言民会因此燃起胜负之心。
因为在她心里,没了蒋老师,蒋鹤贤的个人条件,和谈言民比都不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