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的那些事都会功亏一篑。若有那么一天姑姑成为你的累赘,姑姑情愿一死!”
谢如兰神采奕奕,她的声音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谢君意心尖儿一颤,忙挤出一个微笑来:“姑姑且放心,我都有数的。您只管好好活着,剩下的由君意来想办法。”
谢如风颇为感地望着谢如兰:“我还当你早已被这皇宫磨灭了锐气,没想到你还是当年那个拿着红缨枪争着上战场的谢如兰啊!”
谢如兰听见谢如风的打趣,忍不住笑了:“哥哥可别笑话我,要是当年你真的允许我拿着红缨枪上战场,说不定你如今的大将军得换个人坐了。”
谢如风哈哈大笑:“是是是,你个小丫头看上去是比我厉害,起码嘴皮子就比我这个大将军厉害不少!”
看着谢如风和谢如兰打趣,谢君意却忍不住心底一沉。
父亲此刻的态度完全表明了他不会掺和皇帝和她之间的事情,甚至他连关乎姑姑性命的事也不掺和。
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和皇帝那虚伪的兄弟之情吗?
谢君意看不明白。
不知又过了多久,谢如风扫了眼窗外,已是日落西山。
于是他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娘还在等我呢。”
谢如兰一看时候也不早了,就没有留他:“回吧,你也该回去看看如玉了。”
于是谢如兰和谢君意就把谢如风送到了门口。
见谢如风离去的背影,谢君意幽幽叹了口气:“父亲为何执迷不悟?”
这四个字可把谢如兰逗得噗嗤一笑,眉眼灿烂开来:“你这是在说他顽固?”
谢君意又叹了口气。
谢如兰见她愁眉不展,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明明才十几岁怎地就一副老大人模样了?”
“爹不操心娘不操心,也只能由我这个女儿来操心了。”谢君意罕见带上了几分嗔怪。
谢如兰的眼神拉得很长很长,直到那渐渐变小的影子消失不见:“有人执着于权势,有人着眼于将来。你爹只是想趁自己还活着把所有战争都打完,让后世不再有硝烟弥漫……”
谢君意一怔,皱起眉头:
“可能吗?”
“我不知道。”
一问一答后,两人都一时无语。
许久,谢如兰才淡淡道:“回吧。”
但刚迈进两步,她忽然偏头看向谢君意:“说起来……”
谢君意也回眸看她:“怎么了?”
谢如兰好奇问道:“你不用去接阿七么?那孩子可是很轴的。”
谢君意如当头一棒,恍然想起:“对哦,还有阿七呢!”
完了!
她居然把阿七忘了!
她转身就往太学跑,边跑边背对着谢如兰挥手道:“姑姑,我去接阿七,您替我准备几个小菜,我可能要招待客人!”
谢如兰看着谢君意的背影噗地笑出了声:“好!你慢点,别摔了!”
眸光满是温情。
此刻太学学堂:
两个人坐在位置上正大眼瞪小眼。
“我说,你能放开我了吗?”
夏侯臻被一身白衣的女子死死扯住了衣领,他一动她就拽,他一说话她就瞪他,把夏侯臻搞得坐立不安。
阿七板着脸摇了摇头,十分固执道:“主子命令你挡住我,你就得挡住我。”
又是这句话!
夏侯臻简直要疯了。
他欲哭无泪道:“首先,你得搞清楚,她是请求不是命令!其次,她让我挡住你别被别人发现,可你看看,现在周围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还怕谁发现!最后,我的小祖宗诶,您能不能放开我,我脖子都麻了!”
夏侯臻的眼睛环绕了一圈,试图让她也跟着自己看看空无一人的四周。
但是阿七只是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一柄长剑“蹭”地出鞘瞬间抵在了夏侯臻的脖子上,剑刃的寒气伴随着一道冰冷的语气将夏侯臻逼得不敢乱动:“主子有令,违令者死。”
夏侯臻:“……”
这丫头咋着这么轴呢!
“会武功了不起啊……”长剑一动,夏侯臻立马就怂了:“了不起了不起,女侠你最了不起行了吧!”
长剑终于往外挪了一指,但是仍然处在夏侯臻的危险距离范围内,夏侯臻简直都要哭出来了:“我的小祖宗啊,您行行好吧,我再不走就吃不上御膳房的饭了啊!”
“女侠啊!我要是吃不上可是得饿到明早的,我这么年轻我还在长身体呢,您就行行好吧。”
“郡主啊!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帮你的忙了,虽然我付出了真心,但是我收获了西北风和一柄架在我脖子上的长剑,我真的好开心啊!”
夏侯臻双手作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在那哀嚎着。
“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