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好笑:“怎地这般可怜,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本来就是!
但夏侯燕只敢在心中腹诽。
谢君意转眼看向夏侯怡。
虽与夏侯燕共用一张脸,但是不知道是否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她觉得那张脸上比夏侯燕多了几分精明,看上去聪明不少。
那一双与皇帝极为相似的丹凤眼中满是警惕和慌张。
这个少年长得也还不错,比她小不了多少,心思还没她深,还有个蠢笨的妹妹可以做人质。
多么完美的棋……咳咳,情人啊!
这不比夏侯越那狗东西好用?
忽地谢君意心中一个想法升起。
她眼光流转,转为笑意:“夏侯怡是吗?我……”
“安阳,你又在作何?”
煞风景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谢君意已至嘴边的话。
谢君意偏头看去,对上的是夏侯越那冷若冰霜的眼眸。
谢君意有些奇怪:嗯?一个时辰前不还好好的吗,怎地她又得罪他了?
不过夏侯越来到,谢君意又不好当着他的面说出那话,于是只好作罢。
她的目光再次转到夏侯怡身上,眉眼弯弯:“没人之时我们再细聊。”
细、细聊?
夏侯怡一个冷颤,第一次畏畏缩缩地缩到了自己妹妹身后。
谢君意挥手赶走了阿七,自己提着裙子奔夏侯越而来:“本郡主在和你的弟妹进行友好交流呀。”
她像朵盛开的纯白莲花,清纯有余随风摇曳之时又带起几分妩媚活跃。
美则美矣,只是一般她露出这样不合适的表情之时就说明她要准备算计别人了。
于是夏侯越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君意当场停住脚步,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本郡主看你是棺材里放屁。”
夏侯越紧蹙眉头:“你身为女子就不能文雅一点吗?”
说完顿了顿:“什么意思?”
谢君意昂首挺胸:“说你阴阳怪气!”
夏侯越:“……”
他为何要多问那么一句!
谢君意走在夏侯越身旁,望着学堂里,作势要进去。
夏侯越跟在她身后,望着她缥缈的白衣眼神明明灭灭。
他知道的。
那时谢君意是要跟夏侯怡说什么。
那时他若不开口,谢君意会对夏侯怡说出什么话来?
夏侯越不知道,但是在那一刻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阻止,不然会发生某些让他感觉不妙的事。
至于是什么,夏侯越不知道,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夏侯越默默握紧了拳头。
谢君意走进来就见夏侯臻那个没骨气的早已坐回自己的位置,原本朝向门口的眼睛一看见谢君意回来就心虚地转了过去面对着墙壁。
谢君意路过夏侯臻身边,在他桌旁顿住了脚步。
夏侯臻别过头不转,谢君意就不走。
僵持之下夏侯臻真好转回头,对她讪讪一笑:“嘿嘿,好巧哦。”
谢君意勾唇,表情似笑非笑:“你回来的时候发没发现好像少一个人?”
夏侯臻笑容僵硬。
完了,秋后算账来了!
就在夏侯臻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所幸谢君意只是抬手就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给了他一个台阶道:“竟然丢下本郡主自个儿跑了,你个没义气的家伙。”
夏侯臻分辨出她话里并无责怪之意,眼睛一转,忽地夸张叫了声:“哎哟,我的脑门儿!”
他捂住头,翻来侧去,头甩来甩去,还故意露出自己偷偷瞄谢君意的那双眼睛,任谁都知道他是在耍宝了。
这一举动逗得谢君意忍俊不禁,她掩嘴一笑:“装傻充楞你还挺有一套。”
夏侯臻见她笑了便不再耍宝也跟着笑,语气有讨好之意:“这怎么能叫装傻充楞,这叫看人下菜碟儿,聪明坏了。”
“所以你见势不妙就跑也是因为你这聪明劲儿?”
谢君意揶揄道,缓缓挪动脚步落座。夏侯臻立马转过来,眉眼弯弯:“那可不。我可是一介草民,要是听见那种事被别人知道了,那我岂不是小命呜呼矣?虽然我不想待在这吃人的皇宫里,但我对我这条小命还是极为珍重的呀!”
“本郡主看你也不怎么珍惜你那条小命呢。”谢君意若有所指。
夏侯臻闻言下意识抬手挠了挠头 ,赔笑道:“哪能啊。虽然我家世不怎么样,但起码我长得不错还是个人嘛,要是不珍惜珍惜下辈子还指不定能不能投个好胎呢。万一投了畜生道那可如何是好?”
谢君意见他装傻,微微挑起眉梢,直接就把话挑明了:“本郡主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有人算计本郡主。哪怕只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夏侯臻一愣,似是没想到谢君意竟会把话挑明,他面色闪过一丝慌乱。
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