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越望着齐齐跪下的百姓们,一跃进入农田里,一个一个将他们扶起:“起来吧,起来吧,起来……”
直到张利程,他双手托起张利程的臂弯将他带起:“你的事孤已经听说了,是孤来晚了。”
张利程莫名红了眼眶:“不晚,殿下,您来得刚刚好啊,百姓们都等着您为他们做主啊!”
张利程高声:“乡亲们,太子殿下来为咱们做主了,大家不要怕,咱们的田能要回来了!”
“太子殿下,那可是大官儿!”
“有救了,咱们有救了!”
夏侯越看向百姓,声音铿锵有力:“孤会为你们做主的。张利程。”
“草民在!”
“县令刘承鱼肉百姓欺压农民侵占农田一事你可愿带头作证?”夏侯越问道。
张利程拱手:“草民愿意!”
“好!”
砰!
县衙的大门被狠狠踹开,几个穿着衙役制服的男子连人带门被踹了进来。
正坐在大堂的喝茶的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本郡主有眼睛,县衙是吧。不是悬崖本郡主还不来呢。”
少女缓缓走来,身旁站着一个脸色阴寒的男子。
刘承揉了揉眼睛,他大惊失色:“太太太子殿下!”
谢君意不服气:“明明说话的是本郡主,你为什么只喊他?怎么,瞧不起本郡主?”
刘承看向少女。
一口一个本郡主,对太子还是这样随意的态度,不用想就知道对方是谁。
安阳郡主和太子。
怎么一来就来了两尊大佛。
刘承汗流浃背,他连忙站起来:“安阳郡主,太子殿下,二位来兰城县衙有何贵干啊?”
谢君意狡黠一笑:“也没什么事,就是来撤你的职而已。”
刘承一听更是害怕,他强装镇定:“撤职?敢问下官是做错了何事?下官的官职是陛下钦赐,没有过错哪怕是您二位也不能任意裁撤吧?”
他悄悄抬起头看了下二人的脸色。
安阳郡主嬉笑着,看样子很单纯俏皮的模样,就像是来郊游一般。太子就不一样了,太子一脸严肃,一看就是来找麻烦的。
夏侯越缓缓走到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传说始皇有一面镜子,能窥见人的心胆。是以后人用以警示公正廉明。”
他说完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县令刘承,你侵占百姓良田,欺压鱼肉百姓,令民不聊生,你何以能当得这四个字。”
“下官冤枉啊!”刘承脸色大变:“殿下可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一定是那些歹人坏我名声……”
“人证物证据在你竟然还想狡辩!”
夏侯越抽出一支令签扔了出去:“传人证!”
刘承眼神惊疑不定。
只见真的有证人走来,领头的人两撇小胡子,人精瘦精瘦的,不正是前兰城县令张利程吗?而张利程身后带领着许多人,其中有几个他也是眼熟的。
“草民张利程见过太子殿下!”
夏侯越冷冷看向刘承:“要让他们一个一个告状吗?”
刘承自知大势已去,他摇头:“不,不用了殿下。但是殿下,您真的要查处下官吗?”
他刻意挺起胸膛,像是觉得夏侯越不能拿他怎么样。
“孤就是为此事而来。”夏侯越道。
越到这个时候刘承反而越冷静,他竟然笑了:“殿下此事没和陛下商议吧?”
夏侯越脸色不变,只是从袖口拿出一道圣旨,高高举起:“陛下病重,已让孤代政,孤觉得此等小事不需要劳烦陛下。”
刘承皱起眉,不可置信:“什么?让你代政?绝不可能!”
夏侯越勾唇:“凭什么不可能?”
刘承抿了抿唇确是不敢说。
*
这边李府大门被被人狠狠踢开。
府内家丁走了出来,看见闯入府中的百姓,面容不虞:“你们是何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是大司农李坛的府邸。”
林哥举起犁耙:“来的就是李坛的家。”
虽然他心底发虚,但是面色丝毫不显。
他还以为太子殿下会交给他什么重担,感情是要他举旗造反。
“好啊,你们要造反!”
家丁头也不回就往里跑:“来人啊,有人闯进来了!”
再回来时带来了一大批人马。
他们佩刀佩剑,而林哥他们……锄头犁耙。
林哥:“……”
太子殿下真不是在坑他吗?
“杀!”
家丁一声令下,那一批护卫便举刀砍了过来。
李坛在屋内偷偷往窗户上戳了一个洞,等看清外面的场景,他心里一阵恐慌。
怎么这些刁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