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了?
事情有点不对劲啊。
不行,他得跑 !
想着他便连忙收拾行李。
“杀!”
李府之外,一群穿着蓝色衙役衣服的人跑了过来齐齐围住了李府。
林哥看看外面又看看里面,只觉得太子一定在坑他!
他咽了口口水,和乡亲们背对背靠着,警惕两头。
“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放心,你家娘子可舍不得你死。”
熟悉的声音从府外传来。
衙役们分成两列,中间走出一男一女。
正是谢君意和夏侯越。
峰回路转啊!
林哥眼睛发亮:“哎呀,郡主哟,你们终于来了!”
“处理完衙门就过来了,你这情况怎么样?”谢君意挑眉问道。
林哥嘴一瘪:“郡主,你觉得呢?”
夏侯越却没有那么多废话,对衙役们吩咐道:“活捉李坛。”
“是!”
顿时,衙役们便鱼贯而入,林哥也带着乡亲们急忙走了出来。
见对方是正经衙役,李府的家丁护卫都不敢再造次,众人面面相觑。
“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衙役头子此言一出,众人便纷纷投下武器。
李坛拿着暗叫不好,准备从后门逃走,但是他还没有走出房间,衙役就先闯了进来。
李坛大惊失色:“本官是大司农,区区衙役也敢造次?”
衙役头子冷笑一声:“你是大司农,外面还是太子殿下呢,你还能比他大?”
“太、太子?”
李坛不敢置信。
“老实点。”
衙役头子将他绑紧送了出来。
*
夏侯越坐在县衙之上,看着跪在公堂上的两位大臣:“大司农李坛,兰城县令刘承,尔等可知罪?”
惊堂木狠狠一拍。
李坛浑身一颤:“下官不知,还请太子殿下明示……”
“不知道连行李都准备好了?”谢君意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李坛讪讪一笑:“下官家里有事,准备回家省亲。”
谢君意故作惊讶:“可本郡主怎么听说你祖籍就是兰城的人啊,你还要去哪里省亲?”
李坛脸色一白:“下官、下官……”
谢君意勾唇一笑:“去长衡山省亲吗?你也不怕被土匪砍死。”
李坛猛地抬头,目光畏惧。
猜对了。
谢君意啧了一声。
夏侯越垂眸看向谢君意,惊于她的敏锐。
“李坛,说吧。”
李坛瘫坐在地:“既然郡主已经知道,那下官再隐瞒也没有用了。下官的确强占了老百姓的地,但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啊。长衡山那些土匪您们也知道,凶残至极,那日他们找到下官,说若下官不按照他们说的办他们就要杀死下官,但若是按照他们说的做,他们不仅不会杀下官,还会分五成利给下官,下官确实没有办法啊……”
李坛哀呼。
“他们要你做什么?”谢君意抬起指甲,故作随意瞧了瞧。
李坛嗫嚅道:“他们让下官去伪造地契占田。先是让下官把那些农民生产的粮食运到京城,后来,刘县令上任后他们就让下官将粮食交到衙门,说是衙门自然知道怎么处理。”李坛看向刘承。
刘承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夏侯越看向刘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刘承道:“是下官和那些土匪勾结,下官认罪,下官无话可说。”
刘承干脆地认了罪,也把罪名一力承担。
夏侯越和谢君意相视一眼,知道从刘承那里撬不出东西来,于是便没有纠缠。
可他背后是谁,夏侯越和谢君意了然于胸。
*
解决完兰城一事。
回到皇宫时已至半夜。
但他们入宫时还是见到了大伴,他就像是在门口专程等候他们的一般。
“大伴?”谢君意疑惑的叫了一声。
大伴笑道:“太子,太子妃,陛下在等你们。”
皇帝知道了!
谢君意担忧地看向夏侯越。
刘承的话让谢君意明白,夏侯越没有得到皇帝的批准就动了兰城县令,刚一执政就做出如此举动,在皇帝看来无异于宣战。
但夏侯越就像是猜到一样,脸上表情纹丝不动。
二人风尘仆仆归来,又一头扎进了御书房。
皇帝坐在御书房里,见二人到来,他才微微抬头。
与谢君意想到不一样,皇帝不仅没有责骂和不满,反而很欣慰地望着夏侯越:“听说你去兰城惩治贪官,兰城的百姓对你很是推崇啊。”
夏侯越拱手道:“儿臣自作主张请父皇责罚。”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