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留得这么久,我要是百年了,扣子留给她们就太浪费了。”
“奶奶您这么健康,一定长寿。”云欲晚连忙劝解。
祝奶奶皱纹都是熨帖的笑意,只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
“年岁可得,知音难寻。”
祝窈青的眼底是时光阅历沉淀的温柔和蔼,却也不古板守旧。
云欲晚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改天我带一套我自己烧的开片瓷平扣给您。”
祝窈青听了,眼底笑意发浓,惊喜不已:“这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我还认识了一个纽扣小师傅,我这把年纪了,还能见到新样式的纽扣。”
老太太回头和佣人说话:
“阿邹,等会儿把这盒纽扣包好,再把祥云字号送过来的缂丝披肩,新矿开出来的湖蓝色宝石戒指、耳环、项链一套拿过来,包好,叫老崔开车送晚囡回去,不要颠到了,开那辆金腰线车子,那辆稳。”
一直跟着的中年妇人点头应好。
云欲晚意识到都是给自己的,连忙道:”奶奶,我不用这些的。”
“拿着,这些好东西,奶奶也想和朋友分享着用,你不当奶奶是朋友?”祝窈青微微侧首笑看她,眼睛带光,像是夕阳照在澄澈江面上的余韵,日迟却依旧优雅瑰丽。
云欲晚无从拒绝:“那我下次来,给您也带礼物。”
听见她下次还来和自己做伴,祝窈青喜眉笑眼:“这样最好了。”
从容带笑问她:“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是不是可以说悄悄话?”
云欲晚不假思索:“当然。”
没想到祝奶奶问的是:“杨匿是不是在追你?”
云欲晚有点惊讶。
祝老太太浅笑:“今天他来向我问好,还问了阿邹,温家的女儿是不是来了,我一猜就是他在追这个姑娘。”
“看到你,我就知道,他的眼光不错。”
云欲晚只是体面带过:“他自己也很好。”
老太太知道她大概率不太了解杨匿具体情况,有意告诉她,让她挑挑:“杨匿刚刚在国安升了职,恐怕比他姆妈还要前途无量,他刚刚来拜访我,我问过他,这次调回上海是坐飞机回来的。”
云欲晚觉得有点奇怪:“坐飞机回来的…是有什么说法吗?”
祝窈青有心告诉她:“一定级别才能坐飞机调任,要不然公家的会计那里不好审核,都是高铁二等座,坐飞机调任要到大领导那里一层层审核的,这说明他坐到一定位置了呀。”
意味深长地同她点明:“坐到这个位置还和你低声下气想追你,其实真是难得。”
云欲晚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说:“奶奶,我不喜欢他的。”
听她说不喜欢,祝老太太也不强迫,反而好奇:“那你是喜欢江应聿那种?”
云欲晚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祝窈青和气问她:“我今天听人说,江家和温家有联姻的意思,难道是假的?”
云欲晚不好否认:“之前确实有。”
祝窈青客观地评价这些小辈们:“江应聿也不错,长得登样,讨人喜欢,大家都晓得他,和你阿哥比嘛是差一点,但侬阿哥是出了名的邪气标致,不好眼光抬这么高,照自家阿哥的水平去找。”
她拍拍云欲晚的手:“侬阿哥长得好,像你姆妈,气质也好,小年轻在他面前都不敢笑不敢乱讲话的,我这个老太婆见到他都要腿打震。”
意识到祝奶奶不是要撮合自己和谁,只是关心她,云欲晚忍不住笑,露出洁白小巧的贝齿。
温仰之才不吓人,温仰之坏死了。
祝窈青给她说笑话:“侬阿哥这种实在难找,别照这个标准,卿安囡囡从小就一直说要嫁给他,但一到年龄就嫁给别人了。
云欲晚轻笑:“那卿安姐就是随便开玩笑的嘛。”
老太太神神秘秘道:“不是哦,我问她,她说别总是看这种不现实的东西。”
云欲晚噗嗤,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告诉祝奶奶:“我其实已经有男朋友了。”
“有男友了,谁家的?”祝窈青倒是不惊讶。
云欲晚当然不能交浅言深,不好意思道:“是个秘密。”
老太太摊手:“好嘛,和你们年轻人交朋友,我的珍藏你是看完了,还吹一堆彩虹屁,你的事情嘛我是一点不知道。”
云欲晚羞赧。
老太太并不步步紧逼,只是笑着:“那就告诉我,标不标致?”
云欲晚想到温仰之,那应该很难说不好看:“标致的。”
祝窈青倒真有些好奇了:“有你阿哥这么标致?”
“有的。”云欲晚小声害羞。
一样标致。
祝窈青想了想自己认识的小辈:“那我这个老太太真是想不到是谁了,小辈里,你阿哥最标致,就算不做银行家,也可以去当电影明星了。”
云欲晚不好意思地低头。
祝窈青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