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瑛仔细听着,不时点点头。
那丁世尧颇受鼓舞,说的更起劲儿了。
等他那一沓策论摆在木桌上时,齐瑛仔细挑选了几卷,笑道:“还有几日便是春闱了,然而丁兄如今居然这般松弛自然,想必心中早已十拿九稳、胜券在握了。”
丁世尧被她夸得飘飘然:“那是自然。别说是春闱了,就算是殿试,我也能……”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颇为惋惜的住了口,尬笑:“是在下狂妄了,让姑娘见笑。”
齐瑛不走心的夸了他几句,一目十行的看完那些洋洋洒洒的策论。
然后,她得出结论——这丁世尧,就是个胸无点墨的普通草包。
所谓政见,全是狗屁!
若是这样的人也能过了春闱,继续参加殿试,那她也敢断定,司徒家的江山会倾覆的更快。
不过,考虑到她是要接过这天下江山的,所以还是不能任由科举舞弊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她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丁世尧,去成衣铺子里换了身男装,直接去了司天监罗寿家。
……多亏了吴尚早早倒戈,站到了她这边。
司徒骞派来盯她的探子,也都慢慢都换成了吴尚的心腹,所以这几个月以来,齐瑛的行动一直都很顺利。
敲开门后,罗寿一见到她,就赶忙拉她进去,又探头探脑看了一圈,才把门死死关上。
他慢慢转过身来,擦了擦额上冷汗,无奈道:“姑娘来找我,应该是又有要事了吧?”